沐天豪额头青筋直冒,眼神简直要滴下血来。
自己都跪倒门口了,还要怎么样?
此时他恨不能直接开来挖掘机,将这个破楼撞毁,让它成为一座坟墓,将所有人彻底埋葬,混蛋!
“你要多少钱说罢。”
沐天豪强忍羞辱,攥拳:“这样,我送你一套房子,市中心,一百五十平。”
“滚!”
萧牧之淡淡看了一眼沐天豪:“否则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顿。”
“你等你。”
沐天豪眼神阴冷至极,牙缝之中崩出三个字,转身离去。
“小萧啊,你这样不好。”
廖红梅毕竟宅心仁厚,低声道:“咱们家薄,人家能这样了都……”
“就是,你倒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闹大了对我们大家有什么好处?”
苟天德气的三尸神暴跳,破口大骂:“仗着学了点拳脚耍什么横,人家是不稀搭理你,你认为你是什么东西。”
廖惜若眼神也闪过一丝担忧。
沐天豪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嚣张跋扈至极。
她认识的一个闺蜜就被沐天豪玩弄成了残废,求告无门,最终被迫全家流落他乡至今不敢回家。
真的惹恼了他,只怕……
“记住,恶人自有天收。”
萧牧之淡淡道:“对恶人的容忍,就是对善良的残忍!”
廖红梅叹了口气摇头,转身收拾桌子。
“你要住在这里,也行。”
苟天德看着萧牧之,满身的难受,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拿钱吧。”
“什么钱?”
“房租,也别说欺负你,一个月两千块,一顿饭五十,水电费算你的。”
苟天德露出一丝阴冷恶毒的笑容:“而且先交一年,少一分都不行。”
“姑父,您……”
听到这个条件,廖惜若脸色微微一变,这也太贵了,这样一来一月就得七八千,一年十万?
这个破楼也值不了几个钱。
“非常合理。”
萧牧之面无表情点点头。
“拿钱!”苟天德鄙夷冷笑伸手:“我倒是看你这个穷鬼拿不拿的出来。”
“我可以交钱,那么我问你,你交吗?”
萧牧之淡淡反问道:“这是廖家的房子,你是上门女婿,这么多年,你拿钱了吗?”
“你什么意思?”
苟天德闻言登时炸了刺,脸色铁青:“这么多年,他们不都是吃我的喝我的,我养这家人容易吗?”
“可是我怎么听说,都是廖红梅姑姑辛苦打工养活你,而你喝酒,赌钱,玩女人,从来没交过一分钱呢?”
萧牧之冷漠的话让苟天德心里一慌,强自镇定伸出手:“有钱就拿来,没钱就滚蛋。”
看着眼前自私刻薄至极的姑父,廖惜若没来由心中一阵酸楚。
“天德,别这样,毕竟……”廖红梅有些难堪,毕竟是廖惜若认准的男人。
“多人多张嘴,你花钱吗?”
苟天德冷哼一声:“就凭你在鞋垫厂两三千的那点工资,喝他妈西北风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钱?”
萧牧之淡淡看了一眼苟天德:“要不要我好好跟你算笔账?”
“懒得理你。”
苟天德骂骂咧咧上楼猛然一摔门。
“不用担心。”
萧牧之眼神闪过一丝温暖:“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欺负你们,我说的。”
廖惜若看着那眼神,脸色微微一红,轻轻转头不语。
……
阁楼小房间之中,廖红梅拉着廖惜若手上楼偷偷关门。
“惜若,这个萧牧之,我总感觉他太霸道了吧?”
“姑姑,您怎么会这么说?”
廖惜若有些不解疼惜,低声:“小时候,他被送进姑父的福利院,吃了多少苦,最后还被姑父五百块卖掉了,谁敢想他这么多年收了多少罪?”
“他倒是一个有心的孩子,对你一直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