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也站起身:“当年,阮家在阳川,咱们看阮家脸色吃饭,古道茶马在的时候,一样看马王爷的脸吃饭,谁他妈来不一样?”
所有商户顿时觉得也有道理,返程谁来不是吃饭呢?
“哎,不一样的,这次来的这位,可是来势汹汹啊。”
牛贵摇摇头:“如果跟金家合作,我们很快就会被吞吃的一点都不剩的,你听我的,不要跟他合作。”
“放屁,不跟他合作不也是死?”
李琦登时怒了,冷冷嘲讽:“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一个小小的淄城基金会,对手是关东三省根深蒂固的金家,根本不对等的存在,还有对比的意义吗?”
“就是。”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一个声音:“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廖惜若带着一丝强大的气场走进门,环视四周微微一笑:“抱歉,我来晚了。”
“你来做什么,一个花瓶而已。”李琦鄙夷冷哼,头一歪:“这里不欢迎你。”
“欢迎不欢迎,听我把话说完。”
廖惜若缓缓走到台前点头:“我们都是商业中的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合法合理的竞争与市场经济的关系。”
“目前,咱们这里的商业条件并不算太成熟,当地的支柱产业也很不稳定,比如阳川,我们的特产是什么,水果,皮货以及土特产,好,拿皮货来说,目前我们生产的貂皮,从养殖到出售成品,一件貂皮价格450元,扣除成本280元,能赚170元!”
“你在开玩笑吧,不要交税吗,不要流通环节,不要给零售商让利吗?”旁边一个商户冷冷嘲讽:“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呢?”
“对啊,我问你,成本280元,加上你说的,一共需要多少?”
“还用算吗,最少三百三十块,一件能赚一百一。”
“目前我省存栏量多少,养貂?”
“两百多万吧,供应华北市场没问题。”
“那养貂户的成本以及利润呢?”
“很简单,他们二百八,能赚六十块。”
“好,饲料厂的利润呢?”
“一吨赚十五,你问这些有屁用,说问题。”
“众所周知,关东才是养貂大省,他们的存栏量是三千万头,而他们黑土地盛产粮食比我们便宜三分之一,你知道吗,他们一百七都赚钱,所以他们一件貂皮可以做到290块带利润。”
一瞬间,所有貂皮商惊得鸦雀无声,其实这个他们也知道,但是没有细算账。
“那简单,我们直接从他那里进货不就可以了?”
“这就是问题,我们本地的貂皮质量好,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但是如果他们用超大量的貂皮瞬间冲垮了我们的产业呢?”
廖惜若表情凝重的看着大家:“数万养殖户破产,饲料厂破产,粮食卖不出去,导致多少人下岗,他们有消费能力吗,这只是一方面,另外呢,药材,粮食,土特产全部冲击掉我们的产业。”
所有人惊了,细细算账确实如此。
“我们就成了他们的奴隶,你们全部破产,最终沦为给他们打工,仰人鼻息的生活。”
廖惜若露出一丝愤怒:“他们不是吸血吗?”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难道还要对抗吗,怎么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