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堂,苏乐允打好饭菜,找到了已经在饭堂吃饭的龚晓雪。得益于黎令珺的“可怜”和“大方施舍”,两人终于还是没有沦落到吃泡面的境地。
因为早餐吃得晚,而且又很丰盛,苏乐允直接跳过午餐,一直泡在图书馆里。到了现在这个晚餐时刻,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大口地吃着饭。
坐在她对面的龚晓雪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停下来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苏乐允,龚晓雪平时可是会担心她的形象而提醒苏乐允的。不过今天,龚晓雪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怎么不吃?”苏乐允见状,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乐乐,昨晚真的对不起,你病了我都不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么辛苦,天天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打工,晚上那么晚回到宿舍还要熬夜看资料……”龚晓雪说着,有些欲言又止。
“没事,就一个月啊,我们可以挺过来的。”苏乐允安慰了她,又继续吃。她没有注意到,龚晓雪看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对了,昨晚你晕倒了是谁送你去医院,你知道吗?我听说……是一个男性的客人。你和他很熟吗?”龚晓雪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似乎又期待苏乐允的回答,又怕听到不想听到的回答。
“啊,是客人吗?我不知道啊,就知道是两个男的,还帮我付了治疗费用。护士也说不知道他们是谁,我还想着今天回去上班时问问,是不是我们那里的工作人员呢,居然是客人啊?”苏乐允口中塞着食物,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不过苏乐允还是吓了一惊,金海怎么会把昏迷不醒的自己交给男性的客人呢?就不怕客人趁人之危吗?就算是非常熟的客人,知道他们人品不差所以才那样做,可也是不应该啊。
对于金海,她的印象也是更差了。还好,做完这个月,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去那里上班了。
龚晓雪听到苏乐允的回答,霎时间松了口气,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是了,夜少以前也帮过自己两次,可能他就是一个内心善良的人,看到乐乐晕倒了才送她去医院的。而且,夜少在乐乐那下过单,可能对她有印象吧。
心情一好,龚晓雪也有了食欲,又开始小口的吃了起来。她对自己的形象、言行举止很注意,知道周围多多少少会有被自己或苏乐允吸引的男孩子时刻关注着她们。虽然现在龚晓雪已心有所属,却还是无法不注意这些细节。
吃完饭后,苏乐允又直接带着今天查到关于竞赛的资料,和龚晓雪一起出发去打工了。车上,她依然抓紧时间看着资料。
看她恢复了元气,龚晓雪也安心了。她望向窗外,又开始想起了夜少。
第二日是周日,苏乐允也是呆在图书馆做作业、复习,及继续准备竞赛的事。
中午她回了宿舍,准备放下书包去吃饭,没想到居然看到黎令珺在宿舍里设计一条裙子。昨晚黎令珺回了家,在家里过夜的,苏乐允没有想到她那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不在家里多呆一会儿?”苏乐允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黎令珺见她回来了,也没有停止手里的画笔,一边画着一边头也没抬地回答:“在家也无聊,还不能画画,不然我爸妈看到又要啰嗦了。”
闻言,苏乐允忍不住笑了:“你说,你到底是被医术耽误的设计师,还是被设计耽误的医生呢?”
“唉,没办法啊。”
黎令珺从小就喜欢画画和设计,可出生在医生世家,她的父母却不肯让她“不务正业”,非逼着她学医。
当苏乐允放下书,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黎令珺却突然转过身来,只是手里却还握着画笔。
“对了,我帮你和那个龚晓雪联系了一份兼职,是一艘游轮的服务员,这个周五下午上船,周日中午左右下船。那是我一个堂哥的朋友的船,给人租了周末在船上开生日会,所以需要一批临时服务员。工资还可以,别人去做是两千一个人,我堂兄出面,老板答应多给你们一人五百。”
“哇,珺珺,我太爱你了。”听完黎令珺的话,苏乐允马上丢下手里的书本笔记,冲上前几步,抱住了黎令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噫,口水!”黎令珺推开她,一脸恶心状地抽了一张纸巾在脸上擦了起来。
“没办法啊,这是我爱的印迹。”苏乐允笑呵呵地反驳,在她旁边坐下。
黎令珺擦了脸,随手把纸巾丢了。没办法,她出生在医生世家,从小就潜移默化地被家人教育了爱卫生,也遗传了家里人的洁癖习惯。
“你在金海上班,没遇到什么过份的人吧?”黎令珺干脆把画笔丢下,认真地问,“我堂兄说,金海那个地方蛇鼠混杂,老板还是有背景的,很复杂的。”
她一提这个事,苏乐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夜少说的话,顿时觉得一阵恶寒。不过,她这个经历可比龚晓雪差点被人什么要轻得多了。但她也不敢说出来,怕黎令珺担心和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