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他两脚并在一块往前伸,屁股也跟着往前挪动,一点一点的往门边移去,想试着听听外面的声音,然而除了风吹草动的声响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他透过钥匙孔看向外面,目光所及之处简直就是一片荒地啊,连一栋小破房子、猫猫狗狗的都没有,只有一股浓重的异味。
难不成是偏僻的大垃圾场?
什么仇什么恨啊!
他内心忍不住抱怨,默默地把凶手的祖宗十八代都狠狠地问候了一遍,嘴里的毛巾撑得他两边腮都酸胀了。
幸亏他手长脚长的,即便他柔韧性不是很好,但他依旧可以把双手从屁股下绕到身前,唰的撕掉黑色胶带,十分嫌弃的吐出那满是口水的白色毛巾,毛巾掉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灰色。
席枫忍不住用发紫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轻声嘟哝道:“脸上的毛毛都给拔掉了,痛死老子了,都怪岁小酒把我地皮肤养成细皮嫩肉的,嘶~”
要是岁酒此时在这的话,定会忍着怒气指责席枫,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脸上的毛!?
席枫像是在玩游戏一样不慌不忙的顺势解开了腿上的麻绳,却没办法解开上半身和手腕上的绳子,但这已经算好了,他站起身来试着按了按门把手,果然是锁着的。
又在窗边蹦跶了好几下,这下他看的更全了,果然,这荒郊野岭的连只小鸟都没有,更别提居民了。
逃出去是暂时没可能了,他只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观察起来,然而并没有什么收获,也不知道岁小酒怎么样了,现在应该急坏了吧,不知道他也没有好好吃饭,吃的是啥,中餐还是当地美食,他之前查了美食攻略,那个炖牛肉,烤鸡,香肠卷……
光是想想口水就要掉下来了!
他咽下口水,摸了摸小肚子,从口袋里摸索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带笔,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手机也不见了,从小本子上撕下了一张空白的纸,当然他才不会用血书这种费血还易感染的办法留言。
他低头看着地板,这房间里最不缺的就是灰尘。
按时间来算的话,他大概率是还在都柏林的,如果岁酒已经报警了,那查到这边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得留下什么讯息,至少能让岁酒放心一些才行,他蹭了蹭地板上的黑灰在纸条上留下了一段话:
不用担心我,我没受伤,你要好好吃饭,凶手只绑了我一个人,大概率是仇家,你放宽心,我们还没看到天鹅呢。
席枫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样轻松地语气最能让岁酒放心些,假设凶手的仇家是岁酒,那么凶手一定会把他带到岁酒面前,岁酒更是不可能让他受到伤害的,大概率他是会被安全的救下来的,所以席枫并不害怕,他甚至觉得他们可以很轻松的抓到这个人。
如果他们是团伙作案的话,至少会留下一个人看守他,然而并没有,也就是说凶手大概率只有一个人,看到他留下的讯息之后岁酒肯定也能反应过来。
席枫将纸条叠起来扔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又靠回到刚才的那个位置,地板上原本烧的火红的光线慢慢变的暗沉,要天黑了。
他在回想凶手是如何把他带到这里的,如果凶手用的是迷药的话,那凶手手上会不会还有类似的药物,他要如何才能保持清醒,持续给岁酒传递信息呢?如果凶手的仇家是他自己亦或是父母,那凶手又要如何逃跑呢?
反正只要凶手身上没有枪,他大概率是可以活下来的。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没等席枫想到答案门外就传来了响动,他也没有接着装睡,毕竟胶带和绳子都被他解开了,再装睡有点不切实际,当然在他无法使用手,而且无法确定对方身上有没有利器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冲上去激怒凶手。
‘咔嚓’一声,门开了,老旧的铁门发出了阴森的吱呀声。喜欢沙雕攻是个假病娇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沙雕攻是个假病娇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