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一改刚刚嬉皮笑脸的模样，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梦见我小时候说要嫁给你，然后……你答应了。”
齐祀：“…………”
好像有人在他心里点了一把火，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一般的感觉，齐祀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在发烫。
他张了张嘴，清逸的俊脸上虽然有些别扭，他努力保持着平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非常淡定。
牧晨继续用那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古古怪怪的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齐祀：“……问。”
牧晨问道：“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齐祀：“………………”
脸上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住，齐祀别扭的转过头，冷声道：“你瞎说什么？”
牧晨理所当然：“我实话实说啊，你那时候应该不小了吧？还要娶我这么一才四岁的小孩子……这难道不是恋童癖？”
齐祀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说的就是牧晨这种人吧？
他俊脸黑了黑，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压根找不到话来反驳，心里更是窘迫无比。
因为牧晨说的是大实话，他年轻时候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情。
如今回想起来，或许是当初他从未见过这么体贴又这么懂事，还非常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因此才有了想要收养她，将她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冲动。
当牧寒霄将牧晨带走的时候，当她哭着说舍不得他，长大后要嫁给他的时候，哪怕当时他觉得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承诺很不好，可是他依旧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牧晨似乎很高兴，眉眼弯弯的样子，见到齐祀无话可说，又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小时候的我，所以才说要娶我？”
齐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牧晨姑娘，曾经年少不懂事，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你已成年，我亦不再是当初的少年，男女授受不亲，希望牧晨姑娘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牧晨怔了一下，她看着齐祀的俊脸，慢悠悠的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现在的我咯？”
齐祀身体微不可闻的僵硬了一下，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脑海中忽然闪过牧寒霄的模样，还是将即将出口的话都吞回腹中，继续往前走。
牧晨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感觉心里有些小失落。
难道她是越长大越丑了？
她记得在梦中的时候，在她还小的时候，他明明是对她很有耐心，非常宠爱的啊？
怎么现在好像很不想很她说话的样子……
她觉得心里有些小失落。
不过很快她又淡定了。
没关系，她是什么人啊？遇到这么点挫折就妥协的话，她就不是牧晨了。
想到这里牧晨又很快的追上了在前面走的齐祀，跟他并肩走在一起，笑眯眯的说道：“好吧，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闻言，齐祀猛然顿住脚步，眉头深深的皱起：“牧晨姑娘，你……”
牧晨无奈的摊手：“好吧好吧，我知道啦，我是姑娘家，要矜持一点，不能说这样的话让人家误会对不对？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拉，你看再怎么说小时候我们也这么要好，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嘛，再说了，你是我祀哥哥嘛。”
一声‘祀哥哥’让齐祀神情隐约有些恍惚了起来。
仿佛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见这样的称呼，以至于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在怀念，还是在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