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她不是人，但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她的心中有一股冲动，她要认识对方。
“你是一个天使吗？”
最后只剩下她们二人时诺娃也就没再遮挡了瑞尔眼睛。
天使马甲和人鱼马甲的面孔自然是不同的，而且瑞尔就算在日后看到了她在纽约行动的信息也很难做出什么更大的事情。她放心地用天使的真面目面对瑞尔。
终究她要给这个小姑娘一些补偿，否则愧疚之心会让她难以再自在下去。
“是的，我是一个天使。”
听此瑞尔的语气突然急切起来。她拉住诺娃的胳膊，绿色眼睛里既有期待又有其他的复杂情绪。
“那你是来保护我的吗？”
“是呀，我是来保护你的。”诺娃半蹲下来，摸了摸瑞尔的头。
天使马甲的身高足有1米7，虽然整体不算十分高，但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也很高了。
诺娃知道在与小孩子说话时一定要和他们处在同一高度上，这既是指实际也是指精神。
“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你能克服你所面对的一切挑战。”
“你是优秀的。”
她拿出了祝福号角。虽然祝福号角仅仅是SR，但它的功效在某种程度上是修改概率，更为逆天。
于是瑞尔就听到了号角声。这个号角声带她重温了她所有幸福的回忆。幼儿时期父母少有的关爱，在X学院里短短数周的同学和老师的关怀……
她的人生并非全是荆棘，在荆棘当中还有零零散散的鲜花。鲜花虽少，但它们却足够耀眼，耀眼到指引她跨过荆棘，走向更美好的远方。
瑞尔的身影虚幻起来。她释然了，这场能力暴动产生的梦境闹剧也要结束了。
“谢谢你。”
瑞尔真心实意地对着面前的天使说道。
谢谢你告诉我人生中应该珍视的是什么，应该忘却的是什么，应该缅怀的是什么，应该祭奠的是什么。
谢谢你让我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我不需要的是什么。
诺娃对于幻境最后的印象就是瑞尔说的这句话，然后她对时间的流逝就没了印象。
和每一次的睡眠一样，一觉醒来都会恍惚地想一会儿为什么会过去了这些时间。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她睁开眼后迷茫了好一段时间才真正清晰自己要做什么，沉迷于困倦中的思维渐渐明甚。
“罗蕾莱，你醒了？”站在一旁的妮尔轻声问道。
“诶？妮尔？”诺娃有些疑惑，她看见妮尔早已穿好衣服梳戴整齐，“现在几点了？很晚了吗？”
诺娃见过于热情的太阳时便想到。
“也不算特别晚，但还是快收拾一下，待会儿咱们还得过去找教授呢。”妮尔挥挥手，“毕竟这可是件大事。”
“哦哦。”诺娃应道，迅速换好衣服后就跟随妮尔走出了卧室。从妮尔口中她得知她是最后一个醒的，一些早醒的人早就被查尔斯叫了过去。
“我不知道教授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他们的神情挺平静。”妮尔回答，耸耸肩，“教授对我就是解释了下情况为什么会发生。问的最多的还是瑞尔，她是制造梦境的人。”
“老实说我不是很介意在梦境里经历这样一份冒险，还蛮有趣的，对吧？然后也能提升自己的能力，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见妮尔并没有因瑞尔的事情而生气诺娃开心起来。
她想既然妮尔都如此了，其他人也一定是一样的。大家都有过类似的经历，自然会更体谅他人。
前去找查尔斯的途中诺娃还听到了其他变种人的商讨。听他们讨论时诺娃都是强行控制自己的笑容。
着实是他们的关注重点很奇怪，搞得她的担心好像是个笑话。哦，这里的笑话没有褒贬。
“你们知道吗？我在梦里变出了一把宝剑！”
“哇哦，那你挺厉害，我只变出了一把小刀。面对那些怪物时也不可能贴的太近。反正我没有那个水准骑到什么毛熊啊大象啊的身上。”
“你别说，我还变出了一根法杖，可惜我也不会什么魔法，到头来只能用它捅怪物。”
“哈哈哈哈，近战法师，那根法杖捅起怪物来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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