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琅如此配合,甄士涵也不客气,一口气说了一堆:“她爱穿白色,做事文雅贤淑,高不可攀又平易近人…”
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而白琅微笑着左耳进右耳出,还时不时地点头,表明自己全部记住了。
等甄士涵好不容易说完之后,白琅才说出最关心的话,“我可以去上课吗?”
“你?”
熟悉的置疑语气,白琅心境毫无波澜。她温柔如水地坐在床上,努力装着别人的影子。
“我想离你近一些。”
结果被甄士涵无情拒绝,“不行。”
他说:“你连元丹韵力都没有,你去做什么?”
白琅努力保持微笑,脑子却在高速运转,想着应对之策,嘴巴上也不停地跑火车:“只是我在过来的时候,听见一个叫元鹊的人污蔑你,说你没事就喜欢养些替身,不敢对着心仪之人表明心意,没什么出息。”
说到这里,白琅还叹了口气:“我想着,如果我也是传承者,他就不会这么污蔑少爷了。”
在甄士涵的注视之下,白琅的声音逐渐哽咽,甚至于到后来,都没忍住以袖掩面,“我是不想少爷这么好的人,被他们诋毁构陷啊…”
等白琅编完之后,甄士涵才慢悠悠开口:“你想去就去,不用编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不顾白琅略显惊诧的视线,甄士涵冷笑道:“你只要当好替身,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的。”
“当真?!”
白琅也不顾自己被拆穿,喜出望外地问道:“我可以去课堂?”
“嗯。”甄士涵可有可无地点头,半警告地说了一句:“可在之后,你如果有一点不像她…”
“懂了。”白琅十分敬业地躺回床上,一副弱柳扶风之态,“我必然会事事注意的。”
说到这里,她又虚弱一笑:“只是妾身的性命…”
“你放心吧。”甄士涵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白琅,说出的话好像是在施舍,“只要你能扮演好她,我自然会保护你的。”
白琅柔柔一笑:“多谢。”
谈话就这么中断,甄士涵就站在白琅的床前,一语不发。而白琅记得自己的身份,也没开口。
更准确的说,是懒得开口。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做替身呢?
白琅没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她却不知道,在离她几百米不到的山洞里,元鹊盘膝而坐,右手撑着脑袋,十分心疼地看着豁了牙的竹叶青。
在他正前方,竹叶青的断牙稳稳当当地摆着,似乎在控诉刚刚发生的一切。
“唉…”元鹊叹气,身子稍微坐直了些,用右手去摸了摸竹叶青的脑袋,语气悲伤地对眼前的男人说道:“你这身上怎么这么硬啊,把我家小青的牙都给豁掉了。”
阴衾被捆在洞角,就算身边毒虫环绕,脸上依旧没有半分表情。
反倒是元鹊更加头疼:“你说怎么办吧,我小青这个样子了,你总得对它负责吧?”
他这句话,成功得到了阴衾一个冷漠的眼神。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元鹊更加悲伤:“小青啊,是爸爸对不起你,本来说给你找个好食材,结果直接把你牙给豁掉了…”
眼看着元鹊又要开启新一轮的碎碎念,阴衾有些僵硬地开口道:“放我我去杀了白琅,我就老实给它磨牙。”
“当真?”元鹊闻言精神起来,“嗖”地一下就从地上跳起来,十分热情地解开阴衾的绳子,嘴里还关心询问:“她和你多大仇啊?”
“她绿了你?渣了你?踹了你?拿你当替身之后,又去当别人的替身?”
森然白牙吐出一个又一个八卦,阴衾却好像一具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瞧阴衾这反应,元鹊也不觉得丧气。反倒兴致勃勃,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
“你虽然是铜墙铁壁,可伤人的手段不行。而且这才过了多久,你韵力想必也没有恢复。”元鹊一边说,还一边把瓶瓶罐罐往阴衾手里塞:“这些,只要扔过去,她必死无疑。”
谁料阴衾直接拒绝了他,“不用,她和你是不同传承道。”
听见阴衾这么说,反倒是元鹊愣住了。
不过也只是瞬息的时间,他很快又调整回来,露出一个称得上是友好的微笑。
只是配上他满嘴的尖牙,怎么看怎么可怖。
他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穿班服。”
不出意料的,阴衾没有回答他。元鹊也不气馁,阴森地开口。
“自然是因为我杀过不少人。”
“各个传承道的,都有。”
说完之后,他直接把药罐子扔给阴衾,就带着一众毒虫消失不见。
而阴衾捧着药罐子,看着空空荡荡的山洞。踌躇良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在他走之后,元鹊的身影这才出现。他对着阴衾小到不可见的背影,冷笑不止:“说什么好听的话,还不是和他一样,都居心叵测…”
元鹊的话突然停住,在他视线所及之处,一堆瓶瓶罐罐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被摆放整齐。
他走过去,大致地扫了一眼。
一个药罐子都没有少。
“啊…我错怪你了吗?”
竹叶青爬上元鹊的手臂,和他臂膀处的蛇头纹身完美重合。元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蛇身,好半晌之后才愉悦开口,“虽然但是,我家小青的玩具,我怎么也得上点心不是吗?”
他又笑了,笑得残忍:“白琅是吗?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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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