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新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你在说什么？聂教授怎么会教这些害人的东西？他是曾经是医生，他的学生都是未来的医生，医生的责任是救死扶伤，不会害人！”
“我可没说聂教授教害人的东西，但是，这种知识也是每个医生必须知道的吧？不然，真的有人用这种方式害人没人能查不出来怎么办。”徐梨子笑得很无害。
谢立新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很快他就道：“一般人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吧，懂得医理的人应该都是医生，医生又怎么会害人，还用这种方式？”
徐梨子笑笑，问：“如果真的有，你能检查出来吗？”
谢立新犹豫了几秒，点点头：“应该可以。”
“那……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徐梨子又问。
“当然没问题。”谢立新没多想，“什么事？”
徐梨子笑容可掬，露出几颗小白牙：“尸检！”
谢立新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当了回不专业的法医，但是，他还真查出了些东西。
“这是谋杀！”谢立新脸色沉重，“必须报警！”
“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徐梨子笑笑，“放心吧，作恶的人跑不掉的。”
谢立新一头雾水：“那你让我来检查这些干什么？难道警方没查出来？”
“警方也没想到吧？不过看过你的检查结果后他们就知道了，好了，我们该走了。”徐梨子边说边拉着谢立新离开。
能把谢立新带这里来给死去的姜云做尸检，她也是费了番功夫，现在检查结果出来了就不能久待，免得被人发现，但是，谢立新的检查结果足以让警方对姜云的死重新展开调查。
回去的路上，谢立新一直处于愤慨的情绪。
在他看来，医生利用懂得的医理杀人，比平常人杀人更加罪该万死。
“我们学医是救人的，怎么能拿来害人呢？”
“真是太过分了，要是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
“你一定怎样？举报他？”徐梨子打断他，问道，“如果他跟你关系匪浅，而且要求你也这么做呢？”
“开什么玩笑？”谢立新震惊脸，“我怎么会做这种杀人犯法的事？我是医生！”
徐梨子笑笑：“那就好，希望你永远记得你现在说的话。”
谢立新看看她，白净的脸上满是困惑，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
“对了！”徐梨子突然严肃地看着他道，“我说过，今天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就算再信任和熟悉的人都不行，譬如聂教授！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说话算话！”
“聂教授都不能说？”谢立新皱眉，“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种事情在警方破案以前是高度机密，你可别乱来啊。”徐梨子吓唬他，“聂教授一把年纪了，你要是把他牵扯进来，万一犯罪份子狗急跳墙……”
“你说的对！”谢立新立刻道，“你放心，我的嘴很牢的！”
徐梨子笑笑，没再说什么。
她大概懂聂敬为什么找来谢立新了，大约是因为他太容易相信人、太听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