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欣看着散了一桌子的电线，摄像头，还有什么手机外壳，芯片之类，完全懵了。
她抬头看项子恒：“你要做什么？”
“给你建立正常的业务往来，这样以后我再来陪你，就明正言顺，你也不能赶我走，怎么说我也是客户对吧？”
纪欣：“……”
她以为项子恒只是表面幼稚，实际上内心成熟。
现在她后悔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小学生。
纪欣把他带来的东西推到一边，人也站了起来，“你把这些东西带走。”
项子恒没走，还一屁股坐到她的办公桌上：“为什么，你家不是有这些业务，为什么不做？”
“不是我不做，是没见过像你这样来谈生意的。”
他“哦”了一声：“我要带着样本，带上报价单，实在不行，再搞一个竞标赛 ，那才叫谈生意吗？”
纪欣没回，皱眉看他。
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做起事来，这么不靠谱呢？
项子恒长腿一搭，已经从她办公桌上又下来，重新指着桌上的东西说：“我只是把这些拿给你看看，确定你们哪些能做了，后面再谈正式的合作，不是逗你玩的。”
纪欣狐疑地看了他好几次，才伸手去拿那些东西。
其实好几种，他们都能做。
但她也知道，中联通讯不是普通的小公司，他们的供货商，一直都是指定的。
从纪欣了解的数据来看，至少近五年来，他们没有换过。
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相关企业，通过各种渠道跟他们搭线，试图合作，最后都无功而返。
现在这位小少爷，抓着一把线头，就要跟她谈合作，她实在认真不起来。
她压住脾气，尽量客观道：“项总要与我做朋友，我很荣幸，但生意上的事，是不能这么闹的。”
项子恒往她走近一步，脚尖已经快抵到她的脚尖上了。
“我没闹呀，难道是你不想做这个生意？”
纪欣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她绕开他，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
“我要上班了。”赶他走的意思。
项子恒看了她片刻，突然把自己的东西一收：“行吧，我去找苏总谈谈。”
“站住。”
纪欣及时叫住他。
他在她这里胡闹也就罢了，要真闹到小姨那里，纪欣都觉得脸上无光。
为了把这事按下去，她只能把他带来的东西收下：“行，这东西先放我这里，我拿去下家工厂看看，过几天给你回复。”
项子恒拖一把椅子就往她身边坐：“那好呀，我等你的好消息。”
纪欣赶紧往旁边挪：“事儿我已经答应了，你回去吧，这是上班时间。”
他摇头，明显是不走的意思，看着她的眼神里，光亮灼人。
纪欣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只能又问：“还有什么事？”
他托住自己的下巴，手肘支在她的办公桌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纪欣是真的忘了，抬眼看着他，一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