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辛远的下巴搁在郁真的脖颈处,有一些痒。
她的后背贴着宁辛远的胸膛。
江市的一月,也不是不冷的。
最低温度的时候,也会降到七八度。
更何况这里又是南方城市,连烤火的习惯都没有,光靠人体自动发热死扛。
宁辛远就穿着去参加宴会的白色衬衫,黑裤,外套都给她穿了。
偏偏,他就像是一个火人一般,身上热烘烘的,热气从背上传来。
他的背结实有力。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半年了,也这样亲密,但如此亲密的姿势,还是让郁真不自在,有一些少见。
她抿了抿唇,但却不能从宁辛远的身上起来。
听他问话,郁真答:“我不会。”
纪兰是不打麻将的,她以前也是一个乖学生,好好学习,帮着纪兰做点事情,哪里会有闲情去看别人打麻将。
“那我教你。”
宁辛远将她搂在怀里。
麻将机自动将麻将洗好。
开始摸牌。
郁真一偏头,本来想这样跟他说一句话的,但是偏头的时候,唇瓣却是擦过宁辛远的脸颊,不偏不倚。
郁真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开口:“六哥,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坐一张椅子。”
她难得低眉顺眼,长睫垂落,耳朵似乎染上浅浅绯红。
抱在怀里,软软的,娇娇的,带点她身上天然的甜香。
宁辛远怎么肯放手。
平常她都是张牙舞爪,跟她对着干。
像现在这样,乖乖巧巧,多么难得。
就像妮一只猫咪一样,乖巧,又慵懒。
“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他声音压得极低,再加上屋里也没有那么安静。
郁真但也不能保证旁边的人不会听了去。
见他说得有点不正经,她忍不住瞪了宁辛远一眼。
这一幕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打情骂俏。
尤其是那个叫阿如的女人,眼珠子恨不得要鼓出来,带了一些不甘。
郁真知道宁辛远这人,说了是怎样,就怎样。
她只好就这样坐在宁辛远的怀里,看着宁辛远怎么摸牌,怎么摆牌,怎么出牌。
连看了两局,宁辛远偏头问她,呼吸跟她的浅浅交缠在一起,不知道谁的呼吸微微有一些紊乱。
“会了吗?”
郁真点点头,说:“嗯,会了,不过,我只会出牌。不能保证会胡牌。”
“会就行,帮我稳住这几把。”
宁辛远的眼里含着赞许之意。
郁真天姿聪颖,学什么都快。
没想到,歪门左道,她也学得快。
宁辛远亲昵的在她头上揉了一下,说:“看样子,学这些歪门左道,你倒是挺快的。”
郁真差点又要生气。
什么叫做歪门左道?麻将算吗?明明国民运动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