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的动作优雅至极，可惜却是无人欣赏。
至少，宁德晨欣赏了几年之后，就腻了。
“不是，陈雪，我是在笑，难道，你没有调查过我和宁辛远的过去吗？我和我那儿子啊，是冤家，不是仇家。我啊，早就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把他给扔掉弄死了。可惜，我这人心到底没有这么狠，下不去这个手啊。”
“不，你不是下不去手，而是怕弄死了，就没有机会再向宁家要钱了吧？”
陈雪冷冷的击中要害。
徐珠眼里闪过一丝狼狈：“是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早就嫁人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辈子都是背着一个小三的名号！”
“我当年，可是有好些追求者的，可是，因为我身边带着一个拖油瓶，还是一个儿子。男人都是很现实的动物，谁愿意帮别人养孩子！”
陈雪想到调查得来的资料。
的确，她也调查过宁辛远和徐珠。
根据当年那些邻居的描述，徐珠跟宁辛远，哪里像是母子，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宁辛远从小到大挨打是家常便饭。
徐珠打宁辛远，可真是下了死里去打的。
衣架，撑衣竿，扫把，什么顺手就拿什么打。
逮到什么就打什么。
有一次，宁辛远被打得皮开肉绽，都发高烧了。
徐珠还在那里打牌。
别人说，宁辛远都烧得糊涂了，徐珠都不管。
还满不在乎地说：“他就是一贱命，如果活下来了，是老天给他的造化，活不下来，也是命。”
后来，宁辛远还真是熬过来了。
别的母亲，应该会抱着儿子喜极而泣，但徐珠却说：“看吧，这人就是命硬！老天爷都嫌弃，不肯收你！”
继续去打牌去了。
“所以，你把他弄死了，你有什么好处？”
徐珠张嘴一笑：“我看中了中心区和西区的那两个商场，我只要这两个商场。”
这两个商场，也是在宁辛远的名下的。
只不过，两个女人都不知道，宁辛远已经将西区的那个，给到郁真了。
“你看看，他如果死了，你们得到的，可不止这么一点！我只要一点，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雪轻蔑地笑了：“你果然够贱！我真不知道当年德晨是怎么看上你这个女人的！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跟你合作？”
徐珠笑：“亲生儿子？我们俩人哪里有感情。你看他，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过吗？每次，给我的钱，也不过是一个月50万。五十万，够什么啊！每次我都要开口问他要钱。与其做一个伸手党，还不如把钱握在手里。只要我们立下字约，事成之后，我也不贪心，就要那两个商场就好。”
陈雪说：“你是真的要这样做？难不成，想做无间道？”
徐珠说：“什么是无间道！我书读得少，你说话就别这么文绉绉的了，把话说清楚讲明白。”
陈雪真的有一种无力之感。同时，对徐珠更加看不起。
“你确定你不会反水，然后，去你儿子面前乱说？”
徐珠拍了拍胸脯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而且，我愿意帮助你们。至于你们在其中要做什么，我不会参与，也就无从通风报信。但，你如果想从我这里得知宁辛远的信息，我会告诉你们。”
两个女人，初步达成了共识。
陈雪的眼里，却透过一抹深思。
这个徐珠，为什么要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