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投石车引燃的大火刚扑灭,这次糟灾的不在是连环坞是横贯山。替天行道那柄黑底金字大旗也被砍倒,烧的还剩一半抡为随意踩踏的垫脚石。
找到牢房,地窖两个字挂到门上胡军指指,“应该这个”。
林飞扬挑挑头,“打开”。
一用力,门给薅掉,往里走走,能看到各种随意摊放的生活品,食玩的筷骰刀盅。潮湿阴冷发霉腐烂味扑面而来,时不时还会跑上两只贼眉鼠眼的肥鼠躲墙角叽叽喳喳叫上两声。
林飞扬嫌弃的;“嚯,这也太臭了,辣眼睛,咋不收拾收拾土匪窝真是土匪窝,还不如个好猪圈”。
脚没踏出去被胡军拽住,示意地上那滩积水,两个手拿兵器的人影在水里倒映出来。后面是张桌子两方草床,还有个栓铁链的木监牢。里面正是他们要找的人,一个小女孩。
胡军说,“老样子”。
“行”。
各拿出两枚大钢钉。林飞扬先出手对墙角的拐弯扔,在钢钉快扎入墙壁胡军那两枚钢钉正好打在林飞扬那两枚钢钉尾上,改变轨迹。听到声咚的落地林飞扬高兴的,“呀~,漂亮”!
能在浅浅的水洼里看到站门口的那俩人已经躺在地上,像死了。
对木监牢走近,蜡烛的火光映射在小女孩那瘦弱的脸上使蜡黄的脸透出粉盈盈的晕红像背涂上层胭脂。她两眼发呆,神情枉然的瘫跪在木栏前似在冥想连那两个看守倒地,都没能将她在沉思中解救出来。
“唉~”,胡军叹息的;“是个小孩。看这长相还不到二八。她是不是吓到了,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
林飞扬顺手摸了把光秃秃的墙壁湿淋淋的,在火的映衬下仿佛挂了小泪珠。牢笼里放着盏油灯灯芯沁在发臭的油里灯光照见这间简陋囚室的磨光墙壁,也照出这下等狱卒的衣衫褴褛。
越对她看胡军越觉得心疼恼骂道,“万恶的戚卓杰,我救她出来”。
走到铁链前,大力一扯,咔嚓一声,连囚她的木栏杆都拽断两根。“小丫头,小丫头”,她依然没有反应,胡军向林飞扬看去。
“你声音大点,她可能受惊吓了”。
胡军没问她同不同意刚要俯身抱她,被林飞扬叫住:“哎哎,哎,干嘛呢”?
胡军说;“抱她出去啊,没事,我不嫌她身上赃”。
林飞扬说;“人家还嫌你不要脸呢。都快长成大姑娘,你乱抱什么”。
“那怎么办,要不你来”。
“呵~,林飞扬笑了,我来和你来,有区别吗?那桶里有水你用手蘸点往她脸上弹些,别用手泼”。
被水激醒的女孩抬抬头当看到胡军,吓的连忙向后缩去不住嘶喊;
“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别过来,啊~,爹~,爹你在哪,是你杀了我爹,是你杀了我爹!啊~,哦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胡军难受的轻搂住她的细声安慰,“别怕,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在胡军怀抱中小女孩挣扎多会的才慢慢理智,那满脸的泪痕像被泥石流滚过。
“烂虫,烂虫,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