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烈阳将那两个影子许长,每走一段距离要给铁罐里的蜥蜴淋上点水,怕它气性大一命呜呼了,终于寻得片能遮阳的胡桐树轻轻给她放下。
“赵姑娘,赵姑娘。脸这么烫,额头也是,中暑了”?
回想起慕青所告诉的热暑症,只有脸烫符合,“难道,是沙暴中的那阵乱石伤到了”?回想到,长鞭拴揽住于泓辛抛扔来的水桶后,半空中轻功游动抱她踏风踩石。风越来越狂,所卷集的东西也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过段乱石带时,把实力发挥到最高还是避无可避怀里又有她,已经做好用身体硬扛的准备,赵依依执拗的抱在扭到身前并紧紧抱住顶过乱石带。
一伸手去碰还是滚烫的严重,“赵姑娘,王凯无心冒犯恕罪”。头歪向一边,最规矩的解开她衣扣露出雪白背脊,那大片重创已经化脓,皮下瘀血黑的僵硬。“怪我,怎么没有早发现”。
清水浇浇刀尖的割破肿涨处理好瘀血又嘴贴上去,一点点吸出黄脓直至流出新血。摸摸胸口拿出个纸包,“还好,没丢”。点点洒洒的盖上去,“嗯?这是……”
仔细对赵依依身后的血孔雀。“不对,应该是皮肤流血又受金疮药刺激,原来的色素被改变,孔雀,呵呵,没想到她……”
啪,王凯狠狠给自己个耳光,力大到嘴角有血流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趁人之危,犹如狗屎”。
帮她穿好衣服喂好水后太阳渐渐落沙海,夜晚随至,还没准备气温已经冰冷。王凯都被大火烤得全身发痒,赵依依还是不断发抖昏迷的嘴里轻说,“冷,冷冷……”
一探手,额头不是很烫,应该是伤口正在把炎症发出来。
赵依依还在哆嗦,“冷冷,冷……”
又挣扎好阵,刀尖在手臂滑开条口子鲜血入嘴进喉,很奇妙的,她太虚弱了,原是想滋养滋养她逐渐的赵依依,平稳下去不在呻吟不在喊冷。
“呵呵,小家伙,你到有精神”,滴些水进去蜥蜴变得更加欢快不大的铁罐里来回爬动。王凯头枕手臂的去看那万千星点光闪,“慕青,你这会在干嘛”。
往常热闹闹充满欢声的屋内变得清静起来,一人一花一桌一茶一扇舒爽的高兴美的自在悠哉。
“这小子日过,舒坦,终于不用伺候那个欺负人的,凶恶恶的臭家伙,哼哼,老娘也能消停两天过过安生日子。碰也不碰我知道每天被你搂有多累脖子生疼肉不吃,光吃草,害得我也得每天清汤寡水。酒居然也不喝,不知道我经常要小酌几杯你不喝我怎么好意思喝。每天一语不发站窗边跟个神雕侠似的,你以为你是杨过。还有,也不知道你那衣服怎么穿的,走到哪坐到哪。人又长的那样高,洗起来多累多费劲。
还威胁我说,打屁股,我可是聚仙楼的花仙慕青一等一的高手,睡寑时整夜整夜的摸白天还欺负我,臭王凯。还是自己好想干嘛干嘛,也不用刻意的为他梳洗打扮。哼~,臭相公”。
消沉了一段,以为说出来会好点事实是越想越气,看到桌上茶杯无名火瞬间窜到头顶。“啊啊啊~,臭王凯臭王凯,连喝茶也管。不知道老娘喜欢浓茶,害的我也得耐性子陪你喝清茶。还有谁规定喝茶要趁热喝,多烫嘴呀。吹吹放放多麻烦,不让我喝凉茶非要喝,说伤身子。我都活了这么多年,即使伤身子还差这点,我不听不听。哎呦~,放多了”。
认真又小心的用镊子夾出沙壶里倒多的茶叶粒,仅剩几粒后拿起火上开水冲泡香茗。精致的妆容,似雪的长衣细挑又选的发簪,连头发盘饰位置都思量又思量。手上捻柄芭蕉小扇身姿轻柔有韵,细指托拿微微吹拂杯里升起的热气,美的连她身后盛开的花树都自惭形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