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恨风说,“这个先不提”。
汪乐东追问,“那什么时候提,等到大军攻破城墙百姓流离失所一切都毁之一炬的时候在提吗?太守有多少胜算,我们有多少兵多少将粮草在能维持多久器械淄重是否够用,敌营各种情况可有掌握。我非怕死,我都这一把年纪,玩笑话,都土埋牙床使劲活能在活几天,我是不忍心百姓在受流离失所”。
程恨风说,“首辅心系百姓优于他人本太守都看在眼中,今我给你们交个实底,敌营兵力至少是壶城兵力的一倍,咱已经粮草以辎重无多,大型器械,最多能坚持三场对垒。战马嘛,三千两百头还算不错。另外,老壶口的水患一直没退,保守估计受灾人数五六万之众,别的,我也就不一一的详说了”。
“太守,难道就没有点好消息吗”?
“也有。尽管难民集结,直到目前各处都还没有瘟疫也没有大规模的打砸抢劫事情出现,比较不错”。
“那别的呢”?
程恨风想想后说,“城中出现几位义士派药施粥,这不,一指林飞扬的,把人给请来了。各位,咱是不是应该得对人家感谢一番”。
汪首辅说,“这是自然,看义士装扮,不是壶城人”。
林飞扬说,“嗯,路过此地看百姓遭逢劫难帮一下”。
“真是侠义之士”。其他人也附和,“对啊,不错不错”。
汪首辅说,“可问义士姓名”。
“林飞扬”。
“飞扬,好名字,义士是哪里人”。
“将城人”。
“将城,那离这可不近,一个东边一个北边也不挨啊,怎么到壶城来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
林飞扬说,“可问您怎么称呼”。
“监察使,刘中同,那位是钱粮司赵芝瑞。现在城中所有衣布粮食药材都归巡抚衙统一拨掉分发,要没有我和赵兄手谕可以说,一尺一粒的米布都不可能流走出去。义士每日派药施粥,让难民遍布城中各处是我们无能该罚,这样大的库存消耗,我想不可能是太守在自己家中拿给你吧”。
林飞扬说,“自然不是”。
刘中同说,“我现在每日都要处理数起城外奸细刺探情报的案子,有的假装难民有的假装商贩还有的,有没有可能有假借赈灾之名刺探情报的。将城离壶城有两千多里,就算日日夜夜马不停蹄的赶最少也要俩半月,可问义士往壶城做什么来了?探亲,还是访友”。
林飞扬说,“我要说,看老壶口来了,你信吗”?
“哈哈哈”,刘中同大笑,“赵兄你信吗”?
赵芝瑞粗声道,“我当然信,老河口决堤道路被毁想走也没办法走了,正好城中难民激增自己顺手帮助一下合情合理。普通人遇兵荒马乱唯恐躲之不及,义士你时其道而反之逆流而上,真让赵某我佩服”。
“我想问,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户查部统御,毛恒广。义士是将城人,居古狼哪,古狼太守是谁,古狼有多少房法工寺都在哪,古狼人口多少,各区分划依据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祖籍古狼可没在住那过多久,逃避是不可能的”。
林飞扬笑笑,“统御问的太多有些问题我回答不出”。
毛恒广说,“没关系,捡你知道的说。想好在说,别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