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幕的英文和德文说得好,在英国是个翻译,当地某些公司与外国人做声音都会来找他,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就在一楼教今欢英文,准备等她学的差不多了九月份便送她进学校
相处的时间长了,今欢发现周幕与看起来不一样,他并不想看起来那么斯文成熟,有时候甚至还会捉弄她,看到华人被欺负,他就会站在阳台上对着欺负人者破口大骂,虽然说都是些文邹邹的词,有时候说的甚至是英语,倒。不像粗鄙人那么低俗,可与绅士这个词半点边也占不着
将近八月,伦敦倒不像国内那么燥热,可今欢倒觉得这国外的夏天都不如国内有滋有味了,实在是不适应得很
这么越想越心烦,就连听周先生讲课都不耐烦的很,险些要发脾气
周幕也瞧出今欢的烦闷来,英国的夏天舒服是舒服,可没了国内的热乎劲儿,反倒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几天他都没敢多和今欢开玩笑,怕一个不小心勾起来她对国内的思念再惹她伤心,他是最不擅长哄女孩子的
这天周幕却又嬉皮笑脸起来,拎着一封信在今欢眼前晃来晃去“刚拿回来的,带着国内的热气。”
今欢去抢,本来周幕便没存心和她争,随便晃了几下便到了她手里,他便去厨房准备饭,算算时间这封信大概是还没有收到他的回信时写的,这个弋沉星,年轻气盛,真是沉不住气
自打他“观赏”了今欢做了一顿饭后,便再不许今欢靠近厨房
“我怕露宿街头。”这是他给的解释
今欢拎着信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是三页纸,三种字迹
最上面的落款是顾临风,信的内容是告诉她国内发生了好些大事,不过他们都很好,弋先生也很好,不用挂念,最后向今欢问好
项乐一看就是和临风比照着写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只剩下最后一张了,今欢郑重的打开叠了三折的信纸,内容不多
“故里一切安好,年末有礼物相赠,地址善变,勿回。”
除这一句,便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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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都准备好了,下个月的票。”项乐过来,把船票放在弋沉星的桌子上
弋沉星在文件上签了字,合上文件夹递了过去“那边的学校怎么样了?”
临风接过文件“这个好说,等咱们到了再联系也行,学艺术的学校也好进。”
“这边不能一个人也不留,你人好说话,我怕你压不住这些人,为这个缘故所以把项乐留下。”弋沉星身边的两个心腹,不好让他们互相猜测心生嫌隙,凡事都要讲个清楚
项乐和临风答应着“我们知道的,爷不必担心。”
“对了,何曼那边你们记得也说一下。”
自孙文先生回国以后,各地反袁势力此消彼长,到处宣布独立,独立后又被镇压,上面下命令,要弋沉星去不列颠洽谈一些关于军事用品的事宜,倒是可以顺便把何曼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