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沉星是累坏了,十点多的时候今欢已经醒了他还在沉沉的睡着。今欢小心翼翼的起床洗漱后下楼,周幕正好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抬眼瞧见了今欢下来“你怎么这时候在家?”
“昨晚上值班来着,五点多才回来。”今欢走进厨房拿了一个咖啡杯过来,也倒了点咖啡“你们怎么那么晚回来,有麻烦事?”
“不过是生意上的事,倒也不是麻烦,就是对面的太啰嗦,谈完了都十一二点了,那厮又非得点几出戏,咿咿呀呀的到了一二点,又去了烟柳巷。其实要我说住在烟柳巷也无妨,可弋沉星非要回来,应付完那人又喝了不少的酒,还强撑着往家走。”
今欢满脑子都是烟柳巷这几个字,烟柳巷不过是外界给的一个雅称,其实那条街上全都是青楼烟馆戏园子,却也是谈生意商量大事不可或缺的一个地点,谈成了来一趟是谓“快意人生”,谈不成来一趟是谓“买卖不成情意在”,总之是一个没有放在明面上的规矩
周幕笑“不过今欢,弋沉星他是有头有脸的男人,不管是生意场还是名利场上都少不了要来这样寻花问柳的地方,你管他这般严不怕他不高兴?”
今欢倒没有刻意约束弋沉星什么,说实话即便是他宿在外面告诉今欢他住在军营她也不会怀疑什么,就比如她也常常从他身上闻到女子的脂粉味,甚至他的衬衫上也有过女子的唇印,可她从没怀疑过和她在一起后,他还会和其他女人有身体关系,至于他的从前,今欢不愿将他的从前与现在联系起来妄加揣测。既然他说是逢场作戏,她相信他有分寸。如今周幕的话更印证了他值得她这般信任
今欢笑着摇摇头“我从未苛求过什么,都是他自己约束着自己。”
周幕听闻只是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福妈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连同蜂蜜一起放到了周幕面前“周先生快趁热喝了。”转而又说“不知道先生醒了没有,该让逢吉端上去一碗。”
今欢担心逢吉看到楼上发现弋沉星住在她的房间里惹误会,急忙站起来“我正要上去,别叫逢吉了,我端上去就是。”说完也不等福妈反应,便直接拿着托盘端了醒酒汤上了楼
进了屋子,弋沉星已经醒了,却没有从被子里出来,而是枕着胳膊看着房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方收回了目光
今欢瞧见他醒了,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这是福妈熬的醒酒汤,我放这了,你记得喝。”
弋沉星坐起来,看着床边放着的衬衫,一脸坏笑“是欢欢给爷脱的衣服?”
虽然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也的确是今欢给他脱的衬衫,可他问出来却透着一股子奇怪的意味
今欢看了眼皱皱巴巴的衬衫,用尽量正常的话解释道“我是想着你喝醉了酒穿衬衫睡觉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你的睡衣在哪,便只能这样了。”
弋沉星满意的笑了笑“我们欢欢懂的越来越多了。”
他总爱用这样指意不明的话来逗她,惹恼了她自己倒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