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是盘子和碗掉在地上的碎片,弋沉星没有往屋里走,抱着今欢进楼道拐弯去了她的房间
进门后仍旧没有开灯,楼道里的光照出床的方向,弋沉星踢开挡在前面的椅子,慢慢将今欢放在床上,而后他坐在床边,食指在大腿上点着一下又一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月亮出来,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弋沉星摸了摸裤兜,掏出烟来点着,没有放进嘴里,而是掐在手里走到了窗边,将窗户掀开一条缝,丝丝缕缕的烟很快顺着窗户跑了出去
今欢坐了起来,盯着他手上的烟瞧着,心里竟也慢慢平静了下来,脸也不烫了
“欢欢,”弋沉星掐灭了烟扔到窗外,关上了窗户“今天开始,我们做夫妻好不好?”
今欢原本盘腿坐在床上,手搭在小腿上,听见弋沉星的话,手不自觉的用了力,腿上有了疼才松开手
“如今形势所迫,我们可以先办一个小的婚礼,等我出去了再正式的大办一场,中式的,西洋的,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欢欢,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同你生活一辈子,绝非今日哄骗你,我也晓得女孩子是最看重第一夜的,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我想现在你也是理智的,欢欢,凡事我都愿意尊重你的意思,更别说这件事,所以你不必为难,直接告诉,你愿不愿意?”
今欢听后,低着头拍了拍身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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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阴了好几天,屋外终于开始飘雪,逢吉风风火火的带了几个小厮拿着扫帚跑出去扫雪,福妈进厨房熬了姜汤分给外面守着的士兵,就连顾漠南的人也分到一碗,因为这场雪点到来,外面渐渐热闹了起来
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多多少少缓解了今欢些许的紧张,弋沉星没有拉窗帘,月光不知羞,毫无顾忌的洒在两人身上,弋沉星害怕给她留下不好的记忆不敢硬来,今欢不懂得迎合他的动作,两人正僵持时今欢眼睛不知该往何处瞟,借着月色看到了他布满双腿的疤痕,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过去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哪个腿?”弋沉星是随意发问,可此情此景今欢却觉得另有所指,脸撇向一侧“我是说腿上的伤。”
弋沉星笑“都是些老伤,早就记不得了。”
撑了一会儿,弋沉星胳膊有些乏了,天气不好,身上本就有些酸痛,加之晚上没有吃饭,此时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今晚该喝些酒才好,欢欢喝了酒十分可爱。”弋沉星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啄着今欢的耳后和脖颈,一路蔓延至肩膀在她胸前回环盘旋
今欢觉得仿若有千万条小虫附了身,蚀心般的啃咬着她,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惑人心智般娇哼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她嗓子里冲了出来
弋沉星立马抱着她翻了一个身,让她趴伏在身上,却似乎有些不舒服,沉默着调整了好半天的姿势,双手却突然扶上她的腰说“欢欢,你压到爷的旧伤了。”
今欢赶忙坐起来,却不想这是中了他的圈套,就在她起身的瞬间被他突破了防线,长刀直入攻进大本营,又因他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肢,所以她在疼痛来袭时重心不稳而向前倒了下去
最难的一步已经过去,而后弋沉星的动作尽量放轻,生怕又给今欢添了疼痛,今欢在他臂弯里一阵阵的边哭边“弋沉星弋沉星”的叫着,他便揉着她的头发,每次俯身都耐心的一声声回应着
后来也不知是楼下的声音先散了还是楼上的声音先没了,总之一番折腾过后,今欢先累的窝在弋沉星的怀里睡了过去,空余房间里男女欢爱过后余留的暧昧气息与毫无睡意的弋沉星厮守这漫漫长夜
弋沉星身上的旧伤疼得厉害,睡觉也是一阵一阵的疼醒,今欢枕着他的肩膀又不好活动,这一夜便显得格外漫长,睡不着便看着月色下照映出的今欢的轮廓,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蒙蒙亮
今欢醒的也早,一睁眼便迎上了弋沉星肆无忌惮打量着她的目光“早安,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