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着好不精彩，刚才发作丫鬟时有多蛮不讲理，眼下就有多难堪。
偏偏周围还全都是看她笑话的人，谁也不乐意给她递台阶。
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卫梓灵本就刻薄，更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见叶白曦尴尬，反倒觉得畅快。
“啧啧啧，瞧你这脸色难看的，可是刚刚摔的狠了？要不我让喜儿送你回房休息？”
叶白曦难得抓到接触安平侯府的机会，哪会轻易败退？
“不碍事的，卫姐姐难得来一趟，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兴致？”
卫梓灵眯了眯眸子，对叶白曦的忍让颇为意外，却也没因此高看她一眼，反倒认定叶白曦没脸没皮，为了嫁给她哥哥连这种鸟气都能受，实在是下贱的很。
她抬起手在叶白曦涨红的脸颊上轻蔑的拍打了两下，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是在逗弄什么玩意儿。
“可我一看到你这张脸就什么兴致都没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隐在假山后面的叶白霜无声叹息，她前世和卫梓灵打过不少交道，对这人捧高踩低的秉性也十分了解。
方才叶白曦但凡表现的硬气点，卫梓灵都不得不掂量一二，毕竟叶白曦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之女，安平侯府和叶家也还没撕破脸。
可谁让叶白曦自个把自个作践成了泥巴点子，现在又哪能怪别人抬脚踩她？
书墨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小姐……”
无论私下里自家小姐与叶家的关系如何紧绷，在外界看来都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眼下卫梓灵这么奚落叶白曦，日后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小姐也会因此脸上无光。
叶白霜对书墨的顾虑心知肚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再看看。”
可以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愿意帮叶白曦出头的。
叶白霜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现在也只能指望卫梓灵能有点分寸，别闹腾太过了。
卫梓灵有分寸吗？
她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在安平侯拼命想跟叶家撇清干系的时候，为了一时之气跑来叶府找茬了。
“你不说话是对我不满？叶白曦，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卫梓灵比叶白曦高了半个头，此时略微俯身凑近，“说真的，想嫁给我哥哥的女人，我也见过不少了，但手段拙劣死皮赖脸到这个程度的，你还是第一个。”
“……”叶白曦咬着下唇，拼命抑制着同卫梓灵争辩的冲动。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处是什么吗？”卫梓灵愈发不削道，“你不要脸主动爬床是你的事，但你不该带累我兄长的名声。”
“我没有！我是真心爱慕卫哥哥，那天只是个意外，我……”
“够了！凭你也配谈爱慕？！”
叶白曦倏地瞪大眼。
什么叫凭她也配？
“我听说你们叶府是妾室管家？这倒也难怪了，当娘的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教出来的女儿又能好到哪去？”卫梓灵嫌恶的蹙起眉头，“对了，你们叶家还有个女儿吧？也是你娘养大的？难不成也跟你一个德性？”
要说卫梓灵真正恼恨叶家的谁，眼前的叶白曦最多只能排到第二，排第一的却是叶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