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敖拱了拱手:“劳殿下费心,微臣已经从宫里请了御医给夫人看病,如今夫人并无大碍,殿下此次也受惊不少,理应休息调养,微臣怎敢劳烦九殿下,夫人虽然没被烧伤,但是也吸入了不少灰土,伤了身子,需要静养,并无大碍,殿下保重自己身体才是。”
九皇子有些尴尬:“既然叶姐姐需要静养,本王就不去打扰了……本王会着人送去补品的。”
成敖微微皱眉,看了看九皇子:“殿下,越国公府不会少了夫人吃喝的,殿下若真有心,今日粥棚出事,外头有很多难民还饿着肚子,甚至很多人都受伤了,殿下可以张罗人去救助这些难民。”
九皇子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却很快的压了下来,堆砌起满脸的笑容:“这事是二哥闹出来的,本王不好插手,不然,二哥又该说我抢了他的名声了。”
成敖没有回应九皇子这个问题,拱了拱手:“殿下,京兆府抓了闹事的难民,微臣还要去京兆府审讯,就不陪九皇子闲话了。”
成敖这样说,九皇子也不好再拦着成敖,不让他去京兆府。
成敖由小太监领了出去,直到上了马车,那小太监才给成敖塞了一张条子。
成敖坐在马车上打开一看,是八皇子递的纸条,上面说,这次粥棚出事,有不少人伤亡,八皇子请成敖去给那些人治伤,顺便再多给些粮食告慰这些难民。
成敖抽出一个火折子,烧了纸条,灰烬随风而去,有些东西却在成敖心里扎下了根。
成敖到了京兆府,顾池渊紧忙上来:“越国公。”
成敖看出顾池渊一脸着急,急忙问道:“顾少尹,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池渊僵硬的点了点头:“是……收押的那几个难民,有几人嘴里藏毒,现下已经死了……越国公,这事是下官失职,下官领罚。”
成敖摆了摆手:“这事肯定有人从中作梗,他们有心要杀人封口你是拦不住的,剩下的人呢?”
顾池渊叹了口气:“那些人一直胡搅蛮缠,嚷嚷自己是无辜的难民,倒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倘若真给这些难民上刑怕是也不妥……”
成敖微微皱眉:“本爵去看看。”
成敖走进了牢房,那些人一直哭着叫嚷着,说自己无罪,说京兆府以权谋私。
成敖冷哼了一声:“以权谋私?你们冒充难民,冒领救济还闹事粥棚,这每一个罪名,至少都该打你们五十大板。”
难民中看着有些像领头人的那个难民站出来说话:“大人,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难民,那也是受其他闹事的人牵连,草民冤枉啊!”
成敖瞥了那个难民一眼:“是吗?”
成敖一把拽住了那个难民:“你这手臂如此壮实,哪点像是逃难多日的人会有的?还有你脚上的草鞋,你要是真是跋山涉水逃难而来,这草鞋怎会如此崭新?你不从实招来,是想尝尝我京兆府的刑罚?”
那人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这人有什么表示,后面的难民突然摔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大人!大人草民有罪!草民不是难民!草民有罪!”
他们被关在这里,听着那些受责打的人的哀嚎,看着那几个和他们一起进来的人被抬出去,这些人早就吓得腿软了。
如今他们又被点明了身份,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真的等到受了刑罚被抬出去,那才是不值得的。
“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饶草民一命!”那人跪着地上不停的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