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的一抹余晖落下,夜幕开始笼罩大地,幕色闭合。
勒归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后背的衣服上是一片片烘干汗滴后留下的盐状结晶。这服狼狈模样不止出现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同样,也在那些靠近火海的老兵们身上一一上演。
一阵风吹过,给众人带来一阵舒爽。勒归舔着干的起裂的嘴唇瘫坐在库房。一天下来高强度的运动,早己让他适应了肌肉里的酸痛。
唯一还不能适应的,只有干渴。勒归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水分在热浪的炙烤下在快速流失,蒸发。即使是靠近火海防线的最外围,这里的温度也依然高的可怕。就连屁股下坐着的大地,也向外散发着温热。
这这样的环境里,热气无处不在,从头顶,衣领,腰间,裤脚每一个缝隙里向着身体里钻去。
“水!”有人呻吟着。只不过声音有些干哑,再不复之前的有力雄浑。
“格劳资的,还水,有水早喝了,至于留到现在?我有尿,你要不要?”
另一头,有人接过话茬,笑骂着。说完就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敲了敲自己腰间的行军水壶。扁平的军绿色水壶发出淸脆的回声。显然里面早己是空空如也。一滴水都不可能倒的出来。
“要,别说是尿,现在就是血我都喝,前提是你真的能尿出来!”
那之前呻吟的老兵咧嘴一笑。趁机反击说道。显然是不信有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烤上半天居然还能尿的出来。
“给劳资等着,劳资现在就尿给你看!别过来偷看劳资屙尿啊!”
“谁稀罕看你那小牙签……”
片刻后。
说要去撒尿那货拎着水壶回来了。
“屙不出来!”
简单的一句话,逗的大家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