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用轻机枪的出现,是勒归万万没想到的。之前他或许还认为,刀疤脸那一边的势力可能是要比起自己这边要强一些,但也只是强上那么一些而已。
时至今日,随着双方之间的火并强势展开,各自几乎都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底牌才恍然发现,原来,对方的底蕴丝毫不差于自己,甚至还要远远的超出不少。
7.62毫米的机枪弹头所能产生的威力绝对不是几把简简单单的半自动步枪所能压制的住的。
每一发子弹都像是夺命的钢钎,犹如穿豆腐一样射穿饱经战火后所剩下的残壁断垣。掠夺着躲藏在掩体后的生命。
如火如荼的战场之上,彼此之间的神倶都紧绷。只是,谁也未能发现。从他们交战正酣区域的侧面。一小撮高矮胖瘦不一,总数不超过二十只的丧尸隐藏于战火中未消散的硝烟中,悄无声息的向前潜进。
“哒,哒哒……”作为能扭转战局的利器,班用轻机枪有节奏的在点射与扫射之间灵活自如的切换着。
操控轻机枪的射手嘴角微微上扬,是的,他在笑。显然,他很满意自己此刻这种对别人生杀予夺的状态。
只要对面的人胆敢露头,立马就是几发长点射补过去,立马便能吓的缩回脑袋。碰上运气差点的,当场半个头颅直接炸开,化为与空气充分混合的一团血雾。
每每这个时候,机枪射手脸上挂着得狞笑愈发的猖獗。杀戮带来的快感让他沉浸于此,无法自拔。好似每击杀一人,都能让其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成就感。这种感觉如电流涌入他的身体,传遍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而他,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能带来满足的感觉。看着对面那么多人却被自己一人压制的完全抬不起头,空洞麻木的眼眶里净是高涨后的亢奋。
“他妈了个巴子,对面那机枪手是磕了药了?”掩体后是激战下依然不敢露头的喃喃咒骂。
如果可以,他们这些人倒还真的想立马就冲出去,面对面的和那些个孙子们堂堂正正的战一场。
一直都在被压制。这算怎么一回事?就是个泥人,此刻也该压了一肚子火,更何况是这些复仇心切的真汉子们。
“柳傻,你说,要是这个时候对面的几挺轻机枪突然全部哑火了该多好。这仗打的,真他娘的憋屈!”战线最前的一处残垣里,一人对着腰间还别着好几颗手雷的柳傻说着。
男人说的话虽然在断断续续的枪声中声音不大。但很显然柳傻全都听到了。只是他什么回应也没说,只是面对面的挤出一个还算标准的微笑。
“唉,算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懂,平常你就是一副憨憨傻傻的样,也亏得你,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身上的手雷一定要看住了,待一会如果我们能趁乱再摸近一点,那这些手雷就是大杀器,悄咪咪的全部都丢出去,我就不信这个邪,还炸不翻几挺轻机枪……”
“柳傻,听到没?听到回个话!还有,那些个手雷,我叫你扔你就扔,每一个都要看准点再扔,能节约点就节约点,都是咱们老大的压箱底的本钱……”
男人絮絮叨叨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突然发现周围的枪声突然断了,其实要是真断了那这不完全是,只是不复之前那么激烈,尤其是轻机枪炸响的声音。
虽然不明白对面发生了什么,但这无疑是个向对方机枪阵地推近的好时机。汉子想也没想,直接从卧住的沟壑里爬起,不断的借助各种可以遮蔽的障碍物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