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会让她受苦,她嫁给我才会是幸福的!”袁晧宁加重了力道,鲜血透过层层纱布渗透出来,他选择视而不见。
“你怎么让她幸福?两个人天天腻在一块什么都不干,然后饿死吗?”裴月凝试图从他手中挣脱,可强行抽回自己的手,只能加重自己的痛苦。
“若不是为了救你爹,我爹怎么会中毒,怎么会病逝而终,我本该承袭国公的位置,与你哥一样出将入相,走到哪里都是一帮人围着捧着,反正就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裴月凝只觉得他连心里都扭曲了,朝着他身下踹了一脚,剧烈的痛楚让袁晧宁松了手,裴月凝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定安全的距离,“这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吗?裴家年年给你的银钱也不少,存起来做点小买卖也不至于像现在一事无成。”
“还与我兄长相比,我兄长的仕途都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搏出来的,所以走到哪儿,人人都唤一声小裴将军,再看看你呢?”
上下打量着袁晧宁,除了这身衣服,哪里都不像是个贵公子的样子,裴月凝惆怅摇头,“袁二叔忠义,怎么会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裴月凝,你好意思说我?当初是谁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薛九叔的,你现在有脸来说我!”
两人互相揭短,从前她裴月凝还不是死缠着薛明绩,比他袁晧宁更甚,恨不得让她那个勇毅王的父亲,强按着薛明绩点头答应,可惜在拼爹的时候,他的爹早已入土。
“曾经我想他娶我,但现在我不想嫁他了,我就当是做了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裴月凝冷冷的笑着,好在上天让她醒来的时候还不晚,现在一切都还来的及,反倒是袁晧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给不给钱吧?”袁晧宁没了耐心,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给,我没钱。”裴月凝转身离去,她也不想再进行无意义的争吵,陷入热恋中的人总是大不似往常,智商跌落地平线以下,袁晧宁便如是。
袁晧宁攥紧了拳头,眼睛猩红,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要紧紧把握住。
袁晧宁捡起一根木棍,尾随在裴月凝身后,趁其不备,一棍将其打晕,从角落里翻找去个麻袋将人套了进去,扎紧封口,扛起就是一路小跑。
“这都是你们裴家欠我的,现在就由你来还吧!”
天色逐渐暗淡,席安在裴府门前焦急的等着裴月凝归来,可他哪里知道他家小姐已经被袁晧宁卖了。
袁晧宁掂量着手上的银钱,得意的从酒楼走了出来,敢在背地里做这种暗娼生意又不被查处的,偌大的京城里只有一间,袁晧宁抬头,笑着望了一眼酒楼的名字:‘徐来’。
徐来酒楼外人声鼎沸,阵阵香风袭来,牵引着众人的脚步纷至沓来。
“魏大人,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崔乾拱手将一中年男子迎了进来,男子独来独往,领进门时仔细环视了外面一圈,才笑着拱手回礼,“崔掌柜,别来无恙。”
“今日有新到的茉莉花,都还含苞待放的,魏大人可要尝尝鲜啊?”崔乾一身紫衣,眉眼间皆是无法言说的商人圆滑之态,美中不足就是背有些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