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处境,有资格谈条件吗?”领头的刺客高傲的仰起头,点着脚尖缓步踏来落在瓦片上,一声声咯噔的声响让裴月凝越发不安。
裴月凝深吸一口气调整了紧张心情,在他快走到自己身边时,裴月凝一扬手将自己的腰带抽在他的脸上,腰带质地极硬,砰的一声闷响让那刺客眼前一阵眩晕。
裴月凝见形势极好,反方向抡开了手臂又想再抽一记,可那刺客迅速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腰带的尽头,脸上火辣辣的肿痛起来。
此举激怒了刺客与裴月凝较起劲,用力的将腰带拽向自己的身旁,裴月凝假意与他对抗,力道甚微下刺客越发用力,裴月凝猛然的松开了,刺客蹬蹬蹬退后了好几步。
在他来不及反应之时,裴月凝一跃而下猛然跳下的屋顶,薛明绩见状连忙上前,碍事的刺客挡在他的身前,拦住他前行的脚步。
裴月凝眼前一黑,咚的一声落地,本以为会摔断条胳膊腿的,但是没想到并没有那么痛,睁开眼时,两名刺客结实的垫在他的身下。
抬头间,薛明绩将她一把拉起。
本是薛明绩来不及赶至,一脚将两名刺客踹到远处,刚好被裴月凝压在身下成为肉垫,该说不说这两人倒是硌得人生疼,比起被摔成肉饼,这也是不错的结果了。
两名刺客一人当即被砸晕了过去,另外一人在原地喘息说不出来话,薛明绩拉过裴月凝的手腕又在刺客的身上踏过,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刺客最后一口气呼出,歪头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裴月凝瞥见薛明绩手中夺过一把长剑,剑身沾染得鲜红嫣红无比,其余的刺客都已被他解决只有屋顶上临风而立的那人。
“说,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薛明绩质问着眼前人,微风吹拂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目光异常凶狠,裴月凝跟在他的身边亦是不敢出声。
“一个二个都这么鲁莽。”刺客抚摸着肿痛的脸颊低声咒骂,“薛侯,好自为之!”
刺客说此话的时候眼神扫过裴月凝,裴月凝不由得一怔,周身涌上一股寒气,眼中那一身漆黑的刺客逐渐变成远去。
薛明绩迈步前去,裴月凝双手环住他的胳膊道:“不要追了。”
“九叔,你受伤了得赶紧包扎一下。”裴月凝眼睁睁的看着那鲜血不断涌出,用手托着薛明绩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弄痛他,薛明绩愤恨的将长剑一甩,剑身没入青石板中。
“我送你回府。”薛明绩将手背在身后挡去伤口,一手虚揽在裴月凝的背后,不时瞥着这个被吓到的女子。
刺客越过屋脊悄无声息的穿梭于夜色之中,随着行云流动不曾留下一点点痕迹。
“奴才失手了。”刺客单膝跪下,将那条皮质腰带对折后高举过头顶,此时刺客连喘息也不敢发出声音。
桌案后坐着的男子淡淡扫视那腰带,嘴角冷笑,从一众奏折中丢出一本,“那就杀了吧。”
刺客早已脱下夜行衣换上洁白的纱衣,闻言将腰带恭敬的放在案前,又将奏折捡起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