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裴府门前,何湘湘命车夫去叫门,魏礼与风遥继续充当苦力扛着薛明绩等候,许久,李彩才探出头来怯生生的问道:“你们找谁?”
“找你家小姐。”何湘湘啪的一声将府门推开,一群人鱼贯而入,魏礼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方将薛明绩放下。
“裴月凝呢?”何湘湘一人当先,一边走一边张望,李彩跟在身后追赶,“夫人,还是让我去通报一声吧?”
“用不着。”何湘湘觉得她有些麻烦,还是觉得直接与裴月凝对话,裴月凝听得动静披衣而出,见到这一行人属实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薛侯喝醉了,让我给你送来啦。”何湘湘指着身后烂醉如泥的薛明绩道,“你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看紧点,差点叫人染指了。”
“哈?”裴月凝瞪大双眼,见魏礼脸憋得通红先招呼人道:“先抬到我兄长房里吧。”
两人一左一右奔着裴琮的房间而去,直至薛明绩躺在床榻上,魏礼才松了口气,自己的腰都快折了,扶着腰艰难的迈出房门。
风遥有些不舍,这无异于是将自家侯爷丢入了狼窝之中,他宁愿寸步不离,却被何湘湘支开,“侯爷酒醉,去煮些醒酒汤来。”
风遥站在原地,他哪里会这些,一旁的李彩自告奋勇道:“夫人,还是我去吧。”
“你也一起去。”何湘湘将风遥往外推,风遥无奈只得跟着李彩离去,一步三回头很担心侯爷的人身安全,何湘湘一点没给他留机会,砰的一声将房门紧闭。
就连魏礼也被关在了门外,为什么连他一起关在门外了?魏礼扒在门缝瞧着两人在屋内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何湘湘将裴月凝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道:“你长点心吧,你知道刚才发了什么吗?”
裴月凝还是浅笑着,“看你这样,大概能猜到了,多谢哈。”
“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要一句道谢。”何湘湘瞥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薛明绩,小声道:“薛侯乃我朝栋梁,盯着他的人不会少,你自己要当心,免得让人抢走了。”
裴月凝还是不放在心上的笑着,笑得没心没肺,“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多谢你这么多为我啊,改日、改日我一定带了厚礼前去拜见啊。”
“还有那个侍卫也要小心,他的心不向着你的!”何湘湘说这话的时候戳了戳裴月凝的心房,希望她能将这话真的听进去,这话倒是击中了裴月凝的心头,有种莫名的失落。
“多谢,再次道谢了。”裴月凝假模假样的拱手,又学着儒生的模样,何湘湘拿她实在没办法,用力的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不用送来,好生照顾薛侯吧。”何湘湘推开门拉着魏礼就走,这裴府果真萧瑟,只有一个丫头,她也不好让裴月凝亲自来送,连忙拉着魏礼快速离开。
“照顾不周啊。”裴月凝对着门扉喊道,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里暖暖的,那日语气强硬的何湘湘,到底还是最硬心软,将自己当成自己人,才会说这么多为自己好的话。
可有些人,不是看得紧就能留得住的。
她坐在薛明绩的床榻前,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发丝,怕他睡得不舒服将玉冠取下,一头乌黑的发丝瞬间倾泻下来。
裴月凝替他掖好被子就准备去门口等风遥归来,可一转身见薛明绩拉住了裴月凝的手,睡梦中开始呢喃自语,“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