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下去长出来就是钱,抢钱都没这么方便的。
叶天吃了两块,指着记录情况的许泞说:“李当户说我是有许泞才能种出西瓜,李家没有农家的家臣所以就不种了。”
“放屁,我家里也没有农家的家臣,长出来的西瓜虽然比不过你家,但也不算小,吃起来也够甜,拿到外面卖的话,一样能卖出高价来。”
秦琼心理有些火,夏侯就算了,毕竟不是长子,一时没有从家里分出来,还做不了主,李当户你一个长子,说要种西瓜,谁还能拦着不成?
但凡信了兄弟,不多说了,种个十亩地也能发一笔小财。
叶天把吃完的西瓜皮扔到地里做肥料,然后笑着说:“其实我倒感觉李当户做的挺对的,如果要种就大面积的种,如果只种几亩的话,还不如不种的好。你看等许泞记录完,我还得挑选给他家送去。”
“如果李广家里有了,我就没理由送了,十亩地也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给我个送西瓜的理由。送礼这东西吧,就是为了维持感情的。”
秦琼听叶天解释完,感觉似乎挺有道理的,“你这样说的话,也对呀,那我是不是很蠢啊?”
秦琼有点懊恼,早知道就不跟叶天要西瓜籽了,等熟的时候,来这摘就行。
“你蠢?”叶天部视的看了眼秦琼,谁蠢得过你啊,家里的耗子都不吃粮食了,吃肉!
オ短短几年的功夫,平阳府里的财富,就比原先翻了十几番,估计秦琼的祖宗曹参活到现在,看到的情况,也要吓得一哆嗦,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
秦琼看到叶天,傻笑了两声,他这些年或是大赚,或是小赚反正都是在赚。
也不用想着跟叶天维持感情之类的,俩人本来就是一根草上的蚂蚱,原先秦琼是叶天的家主,现在叶天是秦琼的亲哥,比他亲生大哥曹寿还太特么亲的那种!
秦琼抱怨完,又有些担忧的说:“叶天你说今年那些勋贵看到了西瓜容易种,还能卖出天价,明年会不会全都种西瓜?那样的话,价格就要下来了。”
物以稀为贵,今年的西瓜只有皇室和部分与叶天较好的勋贵才能吃上,等明年大家都种了,西瓜还怎么卖出天价来?
叶天笑道:“价格下来不好吗?我巴不得西瓜能便宜到连老百姓都吃得起,就像蒸馏酒,以前只有立下大功的勋贵,能得到陛下的赏赐,如今寻常的蒸馏酒已经拿到集市上发卖,甚至有些殷实的豪绅都能喝的起,这不好吗?”
秦琼翻了个白眼,也不在乎华贵的衣服,直接躺在草地上说:“你倒是忧国忧民,其实我挺期待你说的那种情况,只是钱赚的少了。叶天你最有注意了,有没有让老百姓都吃得起西瓜,还能让咱们赚到钱的手段?”
“有啊,你不是看到了吗?”叶天看着长安的方向说:“是啊,赚钱这种事儿,我从来没有想过刮老百姓的钱。”
秦琼:“不刮老百姓的钱你刮谁的钱?”
叶天说:“谁有钱挣谁的,谁有钱?当然是那些勋贵了。同样是蒸馏酒,有的酒依旧能卖出天价来,有的酒连豪绅都买得起,这两种酒的价格,真的就差那么多吗?不见得吧?”
“你是说档次?”
叶天反问道:“喝陛下赏赐的酒,跟酒坊里出来的酒能一样吗?特等酒与普通酒能一样吗?”
“这?”
秦琼听懂了,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像当初韩嫣买轮椅一样,只要贵的,不要对的,尤其是送礼的时候,价格越贵越是稀有,就越能体现出其诚意来。
叶天这是打算收智商税啊!
叶天瞥了眼秦琼说:“老百姓在没有填饱肚子前是不会攀比的,如果连肚子都没吃饱,就想着攀比,那饿死了也是活该。秦琼我来告诉你怎么赚钱,想要赚钱,得巧立名目,拉拢勋贵,给他买礼物,把他当爹供着,要是他同意了,发财了以后,他的钱你分文不取,咱赚的钱三七分成。”
“怎么オ七成啊!”
“七成那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人家的脸色。”
秦琼撇着嘴不信说:“谁这么牛啊,让你这冠军侯看他的脸色?”
“陛下。”
秦琼 道:“他的确有资格,你这是拉着天子做生意?胆子也忒大了吧?”
叶天也不能跟秦琼说,天子是老婆大人,得供着,不过能有赚钱的手段,李二那边肯定愿意配合一波。
你看后世做品牌,不都是吹什么几百年的老字号,曾经作为贡品,进献给皇帝的吗?
这样别人一听,天子吃了都说好,那能不好吗?
档次能低吗?
买买买!
多少钱都买。
以前那是吹得,现在可是货真价实!
“赚钱就是那样,也别太把钱当做一回事儿,财富的本质还是粮食、是资源,是那些能用于生活中的手工品,是坚不可摧的铠甲和锋利无比的宝剑,是日行千里的马匹,是以一当千的机关兽,是忠贞不二的家臣,是强壮健康的身体,是自由安全的生活,是两肋插刀的兄弟,是幸福美满的家庭。”
“相信我,当你发现自己可以造出任意多的钱时,钱就不是钱了,而块破铜烂铁,就跟路边的石头一样,路过的时候,甚至不愿意扭头看眼。”
虞终看着宦官们不停的往车上装西瓜,脸上满是不舍的表情,他在乎的不是西瓜,而是西瓜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