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柳氏那副样子，顾宁嫣就倒胃口。
为人父母真的是不需要考证的，为了得到好处就将女儿往虎口里推，见女儿不够听话，眼睛眨都不眨就能对其下药。
呵。
顾宁嫣移开目光，冷淡道，“素玉，送客吧。”
素玉见自家少夫人不开心了，立刻上前一步道，“两位夫人，请吧。”
方氏的目的还没得逞，哪舍得走，正欲开口，却被柳氏一拽。见柳氏脸色难看，方氏到底是有些怂，跟在后头就出了侯府。
站在侯府外，方氏总算是回过神来。
“你不会……真的给她下了绝嗣药吧？”
柳氏不吭声，但那脸色已经暴露了一切。
方氏震惊之余，一副看傻逼的样子，“你是傻还是疯，嫁入侯府的是宁嫣，你不好好巴结她不说，还帮着宁霜害她。这下好了，宁霜废了，宁嫣也跟你离了心。叫我说你什么好！”
方氏说完，懒得再理自己这个蠢货小姑子，扭头走了。
柳氏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闷着头往家走。一回家，她便冲进了顾宁霜的卧房。
顾宁霜半卧在榻上看话本，见柳氏一脸不郁地进来，只掀了眼皮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柳氏气得不打一处来，上去便夺过话本，往地上一扔。
“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看这闲书！”
顾宁霜也有些恼怒，面色冷淡道，“母亲这又是在哪儿受了气，回来冲我撒气？”
“你妹妹都知道了。”
顾宁霜顿了顿，从榻上起身，“知道什么？”
“知道你给她下药的事。”柳氏说着，脸上带出一丝慌张来，“而且，她还说，那药被她调换了，她没喝，全进了你的肚子。”
“什么！”顾宁霜呆住，尖叫道，“不可能！我分明看她喝下去的！”
她说完，却又忍不住怀疑。那一日，她根本无法确定顾宁嫣喝得是哪一碗。
一时间，她脑子里乱极了。
还是柳氏咬牙道，“我让人去请个大夫来。”
没多久，大夫就被请了来，给顾宁霜把了脉，一脸欲言又止，“这位姑娘体寒，怕是难以受孕。”
大夫没一会儿就走了，顾宁霜却是呆在了那儿。
她从前身子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体寒的毛病。而那药服下，大夫查不出来下药的痕迹，只会觉得身子亏虚，先天体寒，不宜受孕。
所以，顾宁嫣真的把药换给了她？顾宁霜大怒，一把掀了屋里的陈设。
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这么害她，她绝对不会放她过的！另一边，顾宁嫣也很纠结。她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
回想柳氏一步步被她戳穿时的神情，尤其是在她赌气地说柳氏偏心到仿佛原主不是亲生的时，柳氏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那种惊慌与心虚感，简直压都压不住。
所以，难道原主真的不是柳氏的亲生女儿？若真是这样，那指不定里头有什么故事了。可惜原书里，原主开场直接作死，自然也就没人发现这个真相了。
只不过，在原书中后期，顾宁霜攀上了高枝，被一位王妃收为了义女，只是各中具体缘由，书中并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