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大公主坐在屋内,面色阴沉。身旁的嬷嬷厉声道,“带上来。”
绿衣女子被人带了上来,对上大公主阴沉的脸色,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大公主紧紧盯着底下的女子,就见衣领半掩的脖子上有一处痕迹。大公主强压着怒气,开口道,“你就是柳御史家的庶女?”
“小女柳初桃,见过大公主。”刚刚承过宠的姑娘娇娇弱弱的,一个眼神间都带着媚意。
大公主冷眼瞧着,只觉得腻味。前不久,柳御史的长女得罪华阳长公主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
这才多久,柳家的庶女就跟她的驸马睡到了一块儿。
柳御史还真是会教女儿。
大公主不发一言的盯着,直将柳初桃看得冷汗涔涔。方才她才刚要回到宴席上,就被两句嬷嬷带了过来。
难道,大公主发现了?不,不会的。驸马同她说过,那处极为隐蔽,大公主从未去过那儿,不会有人发现的。
良久,大公主收回目光,缓缓的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柳初桃吓得一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只一句话,就定了如意的命运。如意垂死挣扎道,“公主饶命,小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引得公主如此生气。”
大公主本不屑于和这个贱婢多说什么,却因了她这副死不承认的模样,起身走了过去,恨声道,“假山后面的事情,本宫都已经全然知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闻言,柳初桃顿时面如青灰,浑身颤抖。却在下一瞬听见外头有人禀报,道是驸马来了,顿时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驸马来了,一定是来救她的!
大驸马很快便走了进来,见他刚刚看上的女子此刻正一脸仓皇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跪在大公主的对面,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厌弃。
大公主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早就知晓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冷心冷肺,好色无情。
此刻,她不觉浮起一丝冷笑,言语刻薄,“驸马何时变了口味,连这样的也下得去嘴了。”
大驸马按了按眉心,无半丝被捉到的难堪,只懒懒道,“席上多饮了几杯酒,一时失了方寸。”
底下,柳初桃跪着爬到了大驸马身边,捏住了他的袍角,抬起的脸上透着希望,“驸马,您救救我。您不是说,初桃生得好,您很喜欢的吗?”
大驸马眸色一暗,掀起一个嘲讽的笑来,手上稍用了点儿力,就将自己的衣角抽了回来。
他弯下腰,拍了拍柳初桃的脸颊,有些可惜道,“男人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我是驸马,难不成还能纳你做妾?既然被公主发现了,只能怪你命不好。”
说完,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自顾自地斟了杯茶,全然不顾柳初桃瘫软在地的情状。
大公主心中越发冷意涔涔:“将她给我拖出去,杖毙!”
柳初桃很快被堵了嘴拖下去,外间传来沉闷的杖责声,然而大公主与驸马却是一脸的冷漠。
大公主是心中含恨,柳初桃只是个消恨的工具罢了,她最恨的还是身旁的男人。今日是她的生辰,他却连这点都不顾,要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来恶心他。
这就是母后替她挑的好夫婿,只因为张家对皇弟有所助力,便牺牲了她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