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害死了师兄的娘,现在又要害死师兄,求求侯爷救救他吧!”
云雁哐哐哐地不停磕头,仿佛感觉不到疼。
陆伯谦却是已经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你说你师兄的娘是被郡主害死的?”
云雁怯怯道,“是,师兄的爹就是郡主前头的那位夫君。”
陆伯谦瞬间沉下脸,“郡主眼下在哪儿,带我过去。”
“谢侯爷。”云雁抹了一把眼睛,连忙起身,领着陆伯谦往水榭处去。
才刚靠近水榭,就听见那边传来的动静。等陆伯谦走近,一眼便看见一人被压在地上打,一旁还跪着一个不停地求饶的人。
“住手!”陆伯谦喝道。
动手的人听见侯爷的声音,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襄南郡主从榻上坐直身子,“谁让你们停的,继续给本郡主打,打死了为止!”
“我看谁敢!”
下人们见两个主子杠上了,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襄南郡主恼怒道,“陆伯谦,你这是要跟我作对吗?”
“你在我的府里喊打喊杀,难道我还管不了?强求人家做你的面首不成,就要弄死他,郡主还真是手段狠辣。”陆伯谦冷眼瞧见襄南郡主脸上的伤,冷笑了一声。
襄南郡主只觉心头一窒,“侯爷看不见我脸上的伤吗?全都败这个孽种所赐。他既然敢伤我,我自然能要他一条命!”
“侯爷……”此时已是奄奄一息的云笙忽然开口道,“云笙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有件事,却不想一直藏在心底。小人生父荣曜,生母云氏,本为青梅竹马。只因家父一日心血来潮,登台唱戏,无意间入了襄南郡主的眼。”
“自此后,我母亲沦落为外室,生下小人,却不料被郡主发现。郡主派人害死小人母亲,也想杀了小人。索幸小人被母亲藏在枯井中,待事后被荣家忠仆带走。”
“后来父亲得知真相,没等他与郡主摊牌,就被郡主毒杀身亡,荣家家破人亡,小人也流落异乡。”
一字字,一句句,控诉的都是襄南郡主的恶行。
对于她先前夫家的事,京城中也曾有不少传闻。
当年,襄南郡主去岭南姑母家小住,偶遇了当地世家的公子,对方文才斐然,样貌出众,令襄南郡主倾心不已。
不久后,襄南郡主就从京城嫁到了岭南,此后几年,一直无消息传回京。忽然有一年,襄南郡主带着年幼的女儿荣飞鸾回了京。
据传,荣家那位公子久病成积,在不久前去世了。而荣家上头的两位因思念亲儿,相继去世。襄南郡主在岭南待不住,这才回了京。
却在回京当日,遇上了淮阴侯府二公子陆伯谦。惊鸿一瞥,芳心再度沦陷。此后,两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度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的襄南郡主脸色巨变,腾的一下站起,“你休要诬蔑本郡主!荣曜是病死的!”
云笙扯动着嘴角,每吐一个字,都疼得他直抽气。
“事实如何,郡主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就连祖父祖母,到底是不是真的因思念父亲而亡故,也只有郡主知道。”
襄南郡主眼神闪烁,似乎惊恐极了。她忽然抢过下人手中的木棍,对着云笙的头就要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