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嫣皱了一下眉,自家老爹跟哥哥怎么都喜欢薅她的脑袋,不知道薅多了会秃吗?
景王看着顾宁嫣,“男人嘛,多几道伤算什么呢,怎么就能说丑呢。”
顾宁嫣张嘴想解释,被景王一把打断,他看向陆凛道,“对不住,嫣儿就是这么率真到口无遮拦,贤婿万万不能往心里去啊。”
景王笑眯眯地说着,言语里满是暗示的威胁。只要陆凛露出半分不悦来,他就立马将他打出门去。
只见陆凛淡淡一笑,回答无懈可击,“岳父说到哪里去了,宁嫣天真,我一早就知晓,怎么会同她计较。况且,这也是她关心小婿的方式。”
小夫妻俩相视一笑。
景王险些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女婿是在暗示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吗?
此时,小家伙泡完最后一次药浴。景王也没空计较这点小事,一家人围到了床榻前,等着小宝贝醒来。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小家伙时不时的会醒过来一下,只是身体还虚,窝在母妃怀里撒了几句娇,就又睡了过去。
但过了今日就不同了,毒彻底解了。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小家伙终于睁开了乌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地挨个叫人,“母妃,父王,哥哥,姐姐,姐夫。”
一声姐夫,让在场两个姓慕容的男人十分不高兴。
这狗东西,连小孩子都骗,太过分了!
景王妃心肝宝贝地将小儿子抱进怀里,亲亲他的脸,“你这个小捣蛋,真是吓死母妃了。”
慕容景明用脸蛋在景王妃怀里蹭了蹭,咋巴咋巴嘴,“母妃,明儿饿饿。”
“好好好,厨房里准备了你爱喝的肉粥,母妃这就让人端来。”
不一会儿,慕容景明就被喂下一碗肉粥,又喝了些牛乳,这才又被哄睡了。
无尘道长来给慕容景明把了一次脉,“小公子的毒已然全解了,好生调养,很快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景王妃感激道。
“是啊,若非道长出手,便是我们拿着解药也无济于事。”景王道。
“也是小公子命里有福星,才能逢凶化吉。”无尘道长摆摆手说完,忽然又道,“王妃可否让贫道替您把一把脉?”
景王妃愣了愣,虽不知无尘道长是何意,却仍是点头道,“那就有劳道长了。”
无尘道长一边把脉,一边问道,“王妃可是长期服药调理?”
“是,只是嫣儿说药补不如食补,所以便停了。道长,可是我身子有什么不对吗?”景王妃狐疑道。
“贫道观王妃气色不佳,眼白微黄,唇色偏暗。想来,王妃应该时常觉得口苦,并且夜里睡不安稳,脱发并伴有心悸晕眩的毛病。”
“确实是如此。”
无尘道长顿了顿,道,“王妃可还有存药?贫道想看一看。”
景王妃不作她想,扭头吩咐烟萝道,“你去将药包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