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参加了一场马拉松,对于她这么一个废材来说,实在是太难惹!
果然,素了一段时间的男人,太可怕。
顾宁嫣睡过去之前,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做人一定要节制。
待她一觉醒来,眼睛还未睁开,便感知到一片昏黄的光线落入帐内。
咦?已经这么晚了吗?
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都被拆开重组了一般。太过分了,她还记得中途想逃跑时被拖回帐中的那一幕。
心中不停地碎碎念,艰难地翻了个身,睁开的眼就对上了陆凛的黑眸。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就像上好的玉器,泛着莹淡的光。眼眸漫不经心地注视着顾宁嫣,眼尾泛着一丝极淡的红,脸上写满了餍足。
他半侧着身,一只手屈起支着头,长长的头发微显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月白色的寝衣松松垮垮地套着,系带未系,将露半露出半片胸膛。
“醒了?”
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色气,落入人的耳朵里只觉得一颤。
顾宁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个样子的陆凛就像个要采阴补阳的妖孽。
她坚强地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抱紧了身前的锦被,将自己像只鸵鸟一样埋了进去。
嘤嘤嘤,再看下去她就要把持不住了。
虽然她此刻腰酸腿软宛如一废人,但架不住她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心。
她的怂样取悦了陆凛,只听得一声低笑,某个凑了上来,“怎么?还想来?”
顾宁嫣艰难地扭开头,气弱道,“不了吧,天都黑了,我该回去了。”
她说完,眨眨眼,脑洞飞速运转,“嘶,我觉得我们这样,有一种偷。情的刺激耶。怪不得某些人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比如角色扮演什么的。
她说着,还咂巴咂巴嘴,十分向往的样子。
陆凛听她口中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词儿,就知道那小脑瓜一定又在乱想了。他危险地眯眼,身体作势靠了过去,“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
“不不不不,我没有!”顾宁嫣不敢再皮,连忙示饶。
陆凛这才放过了她,翻身下榻,慢条斯理地系上寝衣的系带,然后取过搭在床边的衣裳一件件穿好。
顾宁嫣像只蚕宝宝一样在锦被里拱来拱去,好不容易把丢在床尾的小件勾了过来,转眼间就落到了陆凛手里。
随后,她就像个宝宝一样,生无可恋地在陆凛的服侍下穿好衣物,洗漱整理。
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顾宁嫣很快就支棱了起来。她理了理裙上的褶皱,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鱼饵已经丢下去了,你盯着点陆家呢。”
走出暗室,顾宁嫣才刚一抬头,瞬间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陆凛自后头扶住了她,她完全可以表演一个原地摔倒。
她稳住身形的第一瞬间,想也不想便道,“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一身墨灰色锦袍的虞行川正坐在那张大圆桌旁,他的面前摆着几样精致可口的菜肴,还有一壶酒。
虞行川正在倒酒,目光瞥向二人,唇角泛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郡主真是让我好等,没想到陆大人也在啊。”虞行川笑得风情万种,除开他眼中的戏谑,“我原以为能与郡主二人独处,没想到郡主原来喜欢三个人啊。”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顾宁嫣呆了一会儿,随即反应了过来,“你快给我闭嘴吧!”
说完,立马扭头看向陆凛,“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我没约他,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