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差劲,喝凉水都塞牙。
体会到这种完完全全的不信任,任慕年的心都凉了。
他寻思着,这个他要是自我标榜如何如何深情,如何如何认真,这不是更显得假了吗?他也不愿意让白沐夏嘲笑,梗着脖子,很是认真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晓柔的,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堂堂一位任家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干嘛一天到晚的碰钉子?你是不知道,为了联系她,我换了好几张电话卡。”
一提到这事儿,白沐夏就是一阵无语。
前几天,方晓柔也在疯狂地换电话卡,只说是被变态骚扰。白沐夏信以为真,存了好几个方晓柔的电话号。
天下无敌美炸天柔柔1、天下无敌美炸天柔柔2还有三四五!
原来,之前方晓柔口中的变态,就是面前的任少爷!白沐夏又好气又好笑,这俩人莫不是还要回炉重造去上一个幼儿园大班什么的?也太幼稚了吧?这你追我赶的游戏,玩得真的好激烈。
“我也不想解释了,反正咱们一直都会是好友,咱们用时间说话好不好?”
“如果任少你有这样的觉悟,那更不需要我来帮你牵线搭桥了。时间长了,晓柔自然而然也就感动了,到了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
天呐!白沐夏竟然真的不愿意帮忙。一向好说话的白沐夏,等她遇到了方晓柔的问题,竟然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有些难以接受,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到我孤独终老吗?”
“不会。”白沐夏目光依旧停留在剧本上,接着又道:“以我对晓柔的了解,她生气归生气,但是你守她个三年五载的,必定会感动到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该成了。”
这是在开玩笑吗?三年五载?小老头小老太!他现在就火急火燎,急得半死,压根等不到一年半载的了。
“沐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啊。”白沐夏恶趣味地笑了笑,看他实在是可怜,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好吧,我就帮你说说话,但是具体成不成,我就不能保证了。晓柔那个人,是属灵的。一般人追求女人的那一套,压根感动不到她。这些年,她也有了不少积蓄,你买给她的那些东西,她自己也都买得起。”
所以,鲜花宝石这些东西,方晓柔大概率是不会稀罕的。这世间真心最难得到,像是任慕年这样的人,一般人都觉得他们是摸不着心的,也感受不到,大概方晓柔对袁厉寒就是这种感觉吧?白沐夏倒是很能理解方晓柔的逃,大概是怕了。
得到了再失去,还不如从没得到。方晓柔就是这样的性格,跟外表的妖娆妩媚完全不同,她鼓鼓嘴,看着任慕年:“给你指一条明路,晓柔不太会做饭,在生理周期的时候,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你不如学做饭,在生理周期她最最脆弱额时候,给她做饭吃,一定会让她感动的。”
生理周期?根据之前他知道的日子,任慕年迅速推算了一次,可不就是这两天吗?这几天时间,他哪能学会做饭呢?太难为他了!可是为了求得方晓柔的原谅,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朝着白沐夏好一番千恩万谢,直接去了。
那人前脚一走,时磊后脚就进来了。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白沐夏,还没等她开口就问:“听说,任少喜欢你,之前的告白音频都曝光过的,你这么跟他来往,袁总裁知道吗?不会生气吗?”
原来,袁厉寒还有时磊这样一个虔诚的、隐形的拥护者。白沐夏笑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时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总编你对厉寒那么关心那么好?还为他看着妻子红杏出墙的问题?”
“我可跟你说正儿八经的啊!”时磊听到“红杏出墙”这几个字,登时就慌了,很是认真地坐在白沐夏旁边,看着她那张清丽面孔,抿着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袁总裁可比任慕年这个花花公子好多了,白编剧,你可不能脑子这么不清醒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什么啊!”白沐夏见他越说越真,一脸正色:“我跟任慕年,这是朋友。而且,他这次来还是托我当媒人的。”
“媒人?”作为一个八卦头子,时磊登时就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听:“为谁?”
“我的好友。”白沐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总编你也认识,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方晓柔啊!”
“她?”时磊顿时就想到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忙不迭地摇摇头:“她跟任慕年不般配,性格也不合适,你可不能瞎做媒。”
在结束工作以后,白沐夏还是央求袁厉寒送她到了方晓柔的新家。
靠近海湾,十分宜居。
这还是白沐夏第一次到方晓柔新家来,是她最喜欢美式风格,热烈且浪漫。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很浓郁的咖啡香。
“最近你那么忙,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方晓柔也觉得奇怪,更猜到了这丫头找她,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说吧,有什么事儿。”
“今天任少去剧组找我了。”
“他?”方晓柔冷嗤一声,骇笑连连:“他找你干嘛?打听我的住址?还想继续骚扰我?”方晓柔的面部表情有些许不自然,一连在咖啡杯里放了三五颗糖块。
作为方晓柔的好友,白沐夏当然是帮着她的。
也知道之前任慕年做的事儿有不妥之处,也不为他说话。
“他说你不理他,说你躲着他。”白沐夏看着方晓柔的眼神,无奈地笑笑:“如果真的对他没意思的话,完全可以直说,不必躲着。还特地搬了家,晓柔,这一点都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