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夜汉堡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去比赛了。
像是彻底放弃了这一切。
被袁二叔这么一问,白夜汉堡也跟着忧伤起来。他对袁二叔几乎是有本能的亲近感的。
“目前是这样打算的。”白夜汉堡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沐夏:“我也不想让亲近的人担心。”
亲近的人,指的可不就是白沐夏吗?袁二叔直叹气,多少有些难过。
能在极限运动上头有这样的成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一旦放弃,着实可惜。就袁二叔所知,白夜汉堡在极限运动这一块儿,算是登峰造极的了。
就这样放弃,实在可惜了些。
“哪能放弃呢?”袁二叔嘀嘀咕咕,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
“到底是第二个人格,切换的时候和状态都是不可控制的,极限运动太容易出事了。”白夜汉堡终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放弃的。
实在不愿意,到了后来出了大事儿白沐夏伤心伤肺。
防微杜渐总归是最要紧的。
正说着,白沐夏接到了一通来自秋白张的电话。
白沐夏想都不想,直接接通:“张导。”
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颤颤巍巍,像是怕白沐夏接受不了:“那个剧本,被砍掉了。”
什么鬼?白沐夏一听,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也不想吓到白夜汉堡跟袁二叔,她径自走到了书房,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为了什么?之前不是谈的好好儿的吗?”
这个剧本,白沐夏已经修改过十来回了。每一次都是按照秋白张跟制片人的意见,结果还是被砍掉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大概是她编剧事业的滑铁卢。
“我现在也迷茫得很。”张秋白哪里知道这些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谈好的一切,全都被推翻了。
仿佛有谁在暗中捣鬼。
可她现在毕竟没有什么证据,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也只能忍耐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张秋白也真是没辙了,可是这剧本,是他们所有人的心血,特别是白沐夏。
在这上头,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是个人都受不了。
之前还在外媒官宣过,临时换编剧换剧本,对于白沐夏来说,肯定是个天大的损伤。张秋白之前甚至都不敢跟白沐夏说这件事,可纸包不住火,哪里能瞒住?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直说了。
“大概后天。”白沐夏心里当真有无数个问号,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一切都是好好儿的,怎么就在她回国这几天出现变故。
那些制片人在业内都是很有名气的,不见得会自砸招牌,出尔反尔,除非是有什么更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实在不想拒绝。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现在也不过就是猜测,具体是怎样,还要等他们回到那边才能知道。
白夜汉堡跟袁二叔像是叙旧一样说了许多话,坐在书房里头的白沐夏静静地听着那头的动静,心里有一种很奇突的感觉。
也好,像是这样的机会,对他们二人来说,都不多了。
——
江家别墅。
午夜两点钟,江思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看到自家老父亲正垂头丧气地在一边坐着,也懒得多问,径直上楼。
“你这么糟践你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江父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昔日那个骄傲的女儿,到底是去哪里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过着如此糜烂的生活,每天跟不同的人发生关系。
这样下去,还能有什么前程可言?
“我怎么糟践我自己了?”江思黛最是听不惯这些话,怒不可揭,三两步走到那人跟前去:“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当初阻拦我堕落,我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指的是当初她委身给那些个大佬的事情。
可这分明都是她自愿的,因为虚荣,为了当那些名媛头子。
现如今倒是开始怪到别人头上去了。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当初,那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我都说了,咱们慢慢来,也能走到那地位,是你等不及。”江父无可奈何,想到当初的事情,更是煎熬:“你原本也可以把这桩事给忘了,安安稳稳跟江忱结婚,你又不愿意。”
当初,当初!江思黛恨死了这个词,她咬牙切齿好一阵,满脸是泪:“听你这意思,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可不就是自找的吗?江父还以为这一切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哪里知道,现在江思黛竟然怪到了他头上。
“江忱!你还跟我提江忱,你看看他现在还搭理我吗?他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夫了,是那个徐瑟瑟,那个胖子!”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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