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屏听着张氏跟表妹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她跟江淮不清不楚,甚至连孩子都是江淮的,说她是狐媚子,不要脸的贱人,惯会胡乱勾引人,人尽可夫,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说尽了一切难听的话。
那些难听的话,傅南屏都不在意,她只在意沈书礼一个人。
她问沈书礼,你相信我吗?
沈书礼却是眼神闪躲,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一瞬间,傅南屏的心都凉了。
张氏当着沈书礼的面给傅南屏灌了打胎药。
傅南屏当然不肯喝,但是却被张氏跟表妹压着灌了药。
无论她怎么挣扎,打胎药还是被灌了进去。
傅南屏见红的时候,真的知道怕了。
她嘶声的哀求着,哀求沈书礼救救他们的孩子,但是沈书礼却说,屏儿,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以后还会有的。
那一刻,傅南屏彻底绝望了。
她现在好后悔,后悔不该赶走江淮,她还是涉世未深,小看了人性的恶。
傅南屏的孩子彻底没有了,她嘶声大喊:“沈书礼,我父亲是当朝梁王,我伯父是当今皇帝,我是云宁郡主,你敢这么对我,真的不怕我让皇伯父抄了你们家满门!”
张氏当场就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却是当朝郡主。
因为东临国没有公主,只有两名郡主,但是却深受陛下的宠爱,虽不是公主,却更似公主。
沈书礼连忙将傅南屏给抱到床上,然后去请大夫。
张氏六神无主,生怕灾祸降临到沈家,非要去给傅南屏请罪,就算是以死谢罪也没事。
但是却被表妹给拦住了。
因为表妹在打胎药里下了让人终生不孕的绝育药。
事已至此,只能将傅南屏给弄死。
表妹便跟张氏说:“顾母,您之前虐待过她,现在又打掉了她的孩子,您觉得她会放过我们沈家吗?”
“那怎么办啊?”
“与其让她活着报复我们,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表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脸阴狠:“反正谁也不知道她郡主的身份,不知者不罪,女人难产而死很正常,不是吗?”
张氏觉得侄女说的很有道理,便打算这么办。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被发现,还是需要提前准备一番,免得将来被挖出真相。
好巧不巧的是,姑侄两人的对话不小心被一个小丫鬟给听到了。
小丫鬟之前因为家人生病没钱治病,差点嫁给一个傻子当媳妇,傅南屏看到以后,便给了小丫鬟一些钱,让她给家人看病。
虽然只是一个小举动,傅南屏转头就给忘了,但是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救了小丫鬟的性命。
小丫鬟直接告诉了傅南屏,但是傅南屏现在很是虚弱,别说是逃跑,就连下床都成问题。
傅南屏将自己的贴身玉佩给了小丫鬟,又写了一封血书,因为时间有限,只写了一个血字——“救”。
她让小丫鬟去一个小镇上的燕子楼求救。
小丫鬟偷偷溜出沈府,日夜兼程总算是来到了无名小镇,找到了燕子楼。
等她说明情况,燕子楼的人没有核实真伪,便立刻派出了人手。
不管怎么说,傅南屏都是主子的堂妹。
时间不等人,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燕子楼很快便将沈府给控制了起来。
刚好阻止了张氏的杀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