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阁。
“敢问侍夫,可记得我们南越国男德守则第一条?”
教习公公手里拿着戒尺,板着一张老脸问道。
肖遥跪的笔直,头顶放着一杯水,两肩各放着一本书,不卑不亢的说道:“男德守则第一条,身为男子必须要守夫道,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彩礼。”
“很好。”教习公公赞了他一句:“看来,肖侍夫是做了功课的。”
“劳烦肖侍夫将《男性德行准则》背诵一遍。”
“女男有别,天赋职责。女子为本,男子为末。乃生女子,载寝之阁,载衣之帛,吹笙鼓瑟。当承衣钵,锵玉鸣珂。乃生男子,载寝之厕,载衣之褐,弄瓦锄禾。赔钱之货,命比纸薄……男德男德,安邦良策。不兴男德,国将不国!”
肖遥将一大篇的《男性德行准则》一字不差,全部背了一个遍。
“何为三从四德?”
“未嫁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此乃三从。”
“夫德,夫言,夫容,夫功,便是四德。”
教习公公又问道:“肖侍夫可知,四德的具体意义?”
“四德乃是男子的四种必备修养,即德行,言辞,仪表,技艺。”
“因为肖侍夫嫁了个好妻主,倒是不用像普通男子那般出去工作贴补家用,夫功暂时搁置一旁,肖侍夫主要学习的便是前三样。”
“夫德是男教夫学之中,最为重要的一项。夫德的核心是‘贞顺’,‘贞’是坚守节操,守身如玉,对妻主忠诚不贰;‘顺’就是《礼记》中说的‘婉娩听从’,对婆公、妻主甚至对家族所有人谦恭有礼。”
“《男诫》具体指出:‘夫德不必才明绝异’,不必具备特异才能,这便是男子无才便是德,做到‘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就是具备了夫德。”
“身为夫郎,事妻、事婆母公爹要恭顺柔和,身为正夫,还要‘去妒’,帮妻主纳侍,身为父亲,要会‘教女’,为继父要‘慈爱前子’;与家庭成员相处,要和舅弟、连襟和睦共处。”
说到这里,教习公公突然说道:“肖侍夫又不是正夫,自然不需要遵守,但是‘妒忌’是夫德中的大忌,希望肖侍夫好生遵守,莫要触犯!”
肖遥跪的笔直,低头应是。
“身为侍室,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尊敬正夫!”
教习公公继续说道:“正夫坐着,侍夫跪着,正夫用膳,侍夫布膳,正夫身体不适,侍夫在床前侍疾……”
教习公公说了一大堆,让肖遥全部记下。
肖遥心中不愿,但还是全部记了下来。
一旦他走神没有记住,教习公公的戒尺便会打在他的手心。
他不怕疼,只是觉得屈辱。
肖遥心想,如果他当初跟鸾姐姐走了,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又想,如果当初没有跟鸾姐姐吵架,嫁入圣女府做正夫,鸾姐姐肯定不舍得让他学这些规矩的。
越想下去,越是难过。
“侍夫这是觉得委屈了?”
“没有。”
教习公公手里的戒尺毫不犹豫打在肖遥的手心,冷哼一声:“冕下说了,若是侍夫不想学,直接回东临便是。”
“不,我不回东临,我要留在南越!”
啪——
“未嫁男子自称奴家,已婚男子自称侍身,侍夫这是又忘了?”
“侍身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