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呃呃呃，看三姐这么坚定的态度，还有所隐瞒的样子，就只好回到做弟弟的样子，“那三姐一定要小心。”
越玖天把黑面具摘下来，“你戴上这个。”
姁缈看五弟盯着自己，只好接过，“那你怎么办？”
“这面具，我们做了好多。”
水龙吟拉上越玖天，“我们先走了。”
两相别过。
水龙吟待姁缈行的稍远些，又拉着越玖天回头跟上三姐，“我猜她也去蜀国。”
越玖天对水龙吟说，“先去探望一下法孝慈，我去找你的时候，他资助过钱财。想劝他离开蜀国算了。”
“那要先见到他再说，如果他想报效蜀国，想必不会轻易离开。”
姁缈从归州方向进蜀，水龙吟和越玖天不好再跟踪，只能绕过姁缈先进成都府。
听闻宋忠武节度使已经攻破兴州，大破蜀军几千人。
成都城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街上百姓各做营生。越玖天找到常府，让守门家仆去报一下，找法孝慈。
家仆有些奇怪，我们姑老爷名诲是你随便叫的？但看越玖天、水龙吟气派非常，告诉这二位，“我们家姑老爷不在。”
不在？报效蜀国去了？哎呀，前阵子也算恶战，死了还是被俘了？
“他去了哪里？”
“回祖籍。”
这家仆，还能直接说他回哪了吗？我怎么知道他祖籍在哪？我上次遇见他，是在半道上！
“祖籍！在哪！”
“临邛。”
家仆说完，“嘭”关上大门。
越玖天心想：算了！有美男在旁，我且饶你一回！要不然，一脚把你家大门踹成破狗洞。
越玖天转过身微笑，“现在凡人品行都这么差了吗？”
水龙吟一笑，“我猜你想把他家门板踹破。”
“啊！知我者公鸡也。”
水龙吟手指弹她脑袋一下，“现在呢？还去他祖籍？”
“去呗！反正离成都不远。等劝完他，我好回九峰山一趟，万一宋兵打进来滥杀，我也好保护九云观和同门。”
越玖天一路打听，找到法村。冬日农闲，勤快的男丁都去忙些农活外的事好挣些银钱过个年、改善一下生活。
村里很安静，七、八岁的孩童都是劳力，男娃娃儿能捡柴的捡柴，能卖红苕的去随爹赶集市。小女娃儿也都跟着娘帮看弟、妹，大些的幺妹儿做鞋子、制衣裳。
村子来去的行人都担着柴、有的赶着牛。
越玖天拦下一个四十来岁，弯着腰，背上背着大筐的大叔，打听法孝慈家。
那大叔不好客的样子瞧完越玖天，又看水龙吟。然后发问，“你们找他做啥子嘛？”
越玖天心说，你还管得多哩！“我们是他的朋友！”
大叔一听，眼黑就看天去了。重重地一哼！丢下一句，“都不是好人。”
越玖天追上问，“你是看相的撒？我也会看相！”
大叔被气的步子飞快，甩脱这位不可理喻的女子。
水龙吟笑笑，“难道法孝慈在这里名声不好？”
越玖天不信地回道，“不能吧！我觉得小法重义气，而且孝顺。从这两点来看，怎么都不会太坏。”
“打听打听，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越玖天嘀咕，“不过，法孝慈和常明混到一起，可能学坏了。”
越玖天和水龙吟往村子里走，看到一家短篱院里有村妇给鸡撒食。越玖天在短篱外喊了声，“姐姐，能讨口水喝吗？”
村妇瞧见越玖天和水龙吟，立刻应道，“要的。进来嘛。”村妇把两位请进屋子，堂屋挺小，光线不好，特别是冬日阴天时，屋子门还敞开着，又黑又冷。
家里有个女娃儿，见来人了，立刻躲进睡房。
村妇忙着烧水，一会儿提着壶泡上茶，很是欠疚地说，“没有好茶，将就些。”
越玖天说，“打扰到姐姐，我很是不好意思。”
村妇立在一边，手裹在围裙里，也不敢看两位来客，倒像这家主人不是她。
越玖天端起茶喝了几口，“姐姐村里是不是有个叫法孝慈的？”
村妇抬头看了一眼越玖天，又立刻低头，“是的哟。”
“他在村子里做了些啥子事？”
村妇来了精神，“你们是官府里的人？”
官府？官府要是不公平，我们就管！越玖天这样想着，并不回答，而是继续问，“果然有啥子事？”
“六月间起了场大火，烧死二十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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