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拜的多是经您允许，到凡间修行助人的神仙。”
圣尊说，“那娇媱可有助凡人？”
“天法有规，在凡间不可在凡人面前施法。娇媱违了天法。泄露天机。而且，她擅自吸引供奉，您的尊位怎么办？再说娇媱家……”
“好。你多留心娇媱。”
无命得令告退。嗯，让圣尊忘了“轮回盘”的事就好。
无命才走没一会儿，胡维进来：“神尊宫召烜现在以凡间为家，四处宴乐，真是有损天威。”
“那个姁缈求我主持公道，找她的爹娘。现在，这事没有半点进展。真是愁。”
“姁缈是强差神意。她家的事，她让别家插手。我看她是故意的。”
“那你说怎么办？”
“让召烜自己承认是他干的。”
“他又不傻。”
胡维一笑，“凡人说，这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那你去安排。”
“哎，可惜了神尊宫。以后谁能担大任？”
圣尊看着胡维，“你若办得好，让众神信服。自然是你。不过，怕姁缈不同意。神尊宫里的苾弦呢？”
“下落不明。”
“你看，苾弦和姁缈都还在。你如何让她俩个信服？召烜倒是其次，毕竟他现在还很听话不是吗？”
胡维点头，“我知道了。”
圣尊坐了会儿，终于没谁再来打扰。
他信步走出书斋，看着两旁奇花珍卉，吸着浓郁异馥，闭着眼缓缓吁出浊气，伸展双臂。多美好，我拥有这世间一切……
有丝黑色影子在圣尊面前晃动。
圣尊睁开眼睛，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人。
不，能上天的应该是神仙。但，这个神仙我来认识！岂有此理！
“你是谁？”圣尊本可以一手将他推到九霄云外。但是，事出反常！必须要闹清楚这背后的原因。
对面站了个戴着黑面具的人，很淡然地反问，“我是丑奴。你是谁？”
丑奴？还不认识我？
“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向神祈祷，想看看天上是什么样子，结果突然就到了这里。”
“什么神！”
“女神！”
“哪位女神？”
“不知道，她说是天上的司命神仙。”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不能摘。”
“为什么！”
“我很丑。”
“你让我看看，我可以给你俊美的容貌。”
“不用了。我小时候被人撕掉了半张脸，听说连神医都不能治好。”
“是吗？”圣尊右手伸出宽大衣袖，捏住左手衣袖。“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救我的人告诉我的。”
“谁救了你？”
“一位女子。”
“又是司命女神吗？”
“不是。”
“难道是凡人吗？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凡人不能救我？”
“呃，凡人怎么能请到神医。”圣尊说着，突然出手向黑面具抓去。
黑面具却像梦中镜像，触及不到。
圣尊暗自惊讶，还有这等事？黑面具说，“你别动，女神说，我到这里来，看一会儿就得走。要是被谁抓住了，只能烟消云散。”
圣尊挥起衣袖向黑面具扫去。
黑面具一下子变成黑雾，在圣尊面前几转，由浓变淡，像烧完的香一样，成浅浅灰白，慢慢消失了。
圣尊挥起衣袖，在余烟散尽的地方不停地挥着，好像要挥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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