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织烟躲过神脚，跃过人肩，动作行云流水却没有逃之夭夭，而是扑到一个男人身上又嗅又撕又叫前蹄刨后腿蹬地忙乎着。
一个穿着深色绸衫，唇上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被平织烟扑翻在地当肉食一般正找地方下口。
玄征连忙回身踹了狗一脚！
狗很生气！
蹭地窜到玄征面前，对着他脸就咬！
水龙吟挤出人群疾步到来，对着狗腰就是一掌。狗被拍倒时，一团黑雾滚来，臭味向四周迅速扩散。大家连忙掩鼻后退！
不一会儿，黑雾散尽，什么狗啊平织烟啊，连那被扑翻在地的男人都跑得无影无踪。
水龙吟、越玖天四目对瞪！玄征呆立一边摸着头！路边闲人啧啧称奇！
妖啊！
神怪啊！
江湖术士！
百姓散了，各回各家各干各事。
水龙吟仰天看！你做什么孽哟！
越玖天看水龙吟，“公鸡，天上现在还能下出狗来不成？”
水龙吟看回凡间，咧嘴笑，“这么不讲规则！说好的凡间不能用法术！”
越玖天长长地叹口气，“规则是给君子定的！流氓无赖谁管规则呢。”
“平织烟还成了黄鼠狼？”
“是娇媱吧？来抓荀芳的。”
“娇媱？怎么沦落到用这么难闻的毒药？”
玄征发完呆过来，“水哥！怎么办？”
水龙吟左右前后看看，“先打听打听，有谁认得刚才被狗扑翻的男子。”
越玖天说，“天黑，不知道凡人看得清楚不？”
玄征看四周，“看得清，这街上挺亮堂的。我反正看见那男的留着小胡子。”
越玖天问水龙吟，“公鸡，你呢？”
水龙吟点头，“他被狗折腾脑袋东歪西歪，正面模样只能靠我想像了。”
于是，沿着这条路问了几家，人们都摇头，有的说不认得，有的说没看清，有的说没留心。
问到街口小十字一家粥铺，那店小二说，有映像，胡子男人路过两次，都是拐进巷子里去的。
玄征高兴，“太好了，可能就是住巷子里。”
店小二看了玄征一眼，“你们是外乡人？”
玄征点头，“啊？怎么？”
越玖天是男子打扮，店小二见这三位男子帅的帅，美的那位还赛潘安，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男人，“那巷子里有家妓馆。”
哼！
越玖天双手叉腰，“那我也得进去瞧。”
玄征看水龙吟，水龙吟点头，“走，都去。咱们进去喝酒听曲儿再打听事。”
小楼外观干净，门口挂着两盏通红光亮大灯笼，每间窗户也都映出烛光。
门外有人唱着来客人啦！挑帘子请进三位。
厅堂四壁下置着古董花瓶，墙上挂着繁花、山水、美人图。东西首各摆着围了红罗缎子的案几，桌桌人满。
三位进去，立刻引得人扭头看的，停下脚步看的，从楼上往下看的……
一位身材丰硕年约四十白粉敷面嘴唇红艳艳的女子领着两个男仆，一身浓香脚步带风地扭过来：“几位少见，失迎失迎。”
水龙吟随意地四下看看，“我们喜欢清静些。”
这位妈妈早已眼珠儿几转把三位来客的荷包看穿，“哎哟，当然。您几位是贵客。楼上请。”
进雅间坐下，叫上好酒、点心。妈妈殷勤介绍，“听曲儿还是看跳舞？”
水龙吟手一摆，“拿笔墨来。”
呀！这客人，会玩！难道要和我家姑娘们猜谜对对子？
笔墨到，水龙吟把自己所见和所相像，还有玄征从陈小姐那里听来的描述三结合，画出一位男子的正面和侧面两张，连画带一锭金子交给妈妈，“谁认得这男子或者有见过的，叫上来。”
哇！金子闪光芒！妈妈笑得真！这么简单的事儿就放出这么大一块金疙瘩！
“公子您稍等，咱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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