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心烂肺的丧门星,躲懒躲到这会子了都不回,喂个鸡还知道归窝,她连个鸡都比不上,天天的白吃食。”马翠芬拉长着脸,站在院子里叫骂着。
只是用来运载木头的工具,却做的很精良,让妉华多看了一眼。
一大个木头他一个人运不下山,便先行砍成了不同尺寸的小段,这段木头有半米多高,竖起来正适合人坐,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坐到地上吧。
“快快,先坐在这里。”罗根山指着一段木头说道。
罗根山把粗麻绳的一头打了几个结,结成一个绳套,垂到了妉华面前。
靠着一片野酸枣林的院子里,不时地传出叫骂声。
罗根山问,“你的腿怎样?有没有牵扯到伤处?”
一眼看到四丫想出门,范桃花把她给拦住了,低声说,“给我回屋去。就不长记性,没看到你奶正气着,你这会出去净找骂。”
然后把木条绑在了小腿上。
“是我。根山爷爷。”妉华抬起了头,应道,“我的腿摔断了,得先固定好。根山爷爷,你给递给我几块木头吗。”
范桃花知道今天宋月柔少不了一顿打了,心里高兴。
范桃花眼一转,“当年要不是三弟媳她爹逼着……亏着了三弟了。”
“腿没事。”妉华解下绳套,朝罗根山道谢,“多谢根山爷爷。”
弄好后,妉华冲着上面说道,“根山爷爷,好了。”
认出是陈文禄的媳妇,他只暗自叹了声,好好的一个秀才家的闺女,来陈家时细皮嫩肉,不过两年变得又黑又瘦,不成样子。
也是这片山势较缓,能让这个改良的独轮拖车通行。
当年她嫁给宋家老二的时候,聘礼一点点,等娶宋月柔的时候,聘礼比她的翻了好几倍,让人眼气。
罗根山说的木架子,是指他用来拖运木头段的一个的工具。
她不帮着腔,婆婆马上能转头骂她。
……
妉华没多客气,单脚跳着坐在了木头段上。
范桃花拱火拱到了马翠芬的心坎上,“她就是丧门星贱皮子,一出嫁就克死了爹,哪配得上文禄。最好死到外头……”
没立即回村里找人,是因为这里较偏,这回天又晚了,等他带来上来天都得黑了。
见妉华行的是抱手礼,罗根山稍愣了下,也只是愣了下,摆手道,“不算什么,只是遇上了搭把手。
妉华点头,“好,多谢根山爷爷。”
妉华道了谢接过东西,把麻绳分出几股,成了一段段细绳,再把几个细绳接成一个长绳子。
四丫的眼骨碌转,“奶正骂三婶骂的起劲,不爱管我。”
“你当你是你小姑呢,”范桃花使劲点了点四丫的额头。
亲娘死活拦着,四丫气呼呼地跑回屋里头。
想到小姑子,范桃花瞟了眼西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