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翠芬没想到是崔兰一起把宋月柔带回来的,那她还怎么往宋月柔身上泼脏水,但这个头已经起开,不好泼也得泼,“我儿在县里辛苦读书,你整天介的往外跑,见了多少外男……”
反震力让她倒退了几步。
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不让罗根山被泼上脏水。
“你说我怎么不守妇道了。”既然要在嵬山村住下,妉华觉着有必要掰扯下这事。马翠芬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不掰扯清楚,会以讹传讹,原主的名声就会坏了。
被两人这么一拦,马翠芬的巴掌没打成,她哪里是个能听人劝的,囔道,“我教训我家的媳妇,没你们的事。“
不守妇道这在如今是一项罪名,可大可小。
刚才已经围了些人了,马翠芬这一闹腾,招过来的人更多了。
这会子宋月柔身后是木架子车,腿又瘸着,想躲也躲不了,她满以为这个巴掌定能打在宋月柔的脸上,直到她被反震开去,才觉过来她的巴掌被宋月柔挡下了。
因着陈文禄在县里进学,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得罪陈有贵马翠芬两口子,万一陈文禄读书读出来,做了官,哪怕只是考上秀才,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怎么不是她打的,这烂蹄子拿着棍子不是要打人。”手疼的发麻也不误马翠芬骂人。
周大芳不是陈家人,马翠芬又确实能教训宋月柔,她不好说别的,只说,“月柔这腿不能老站着,到时再落下毛病。”
看到当即肿大一圈的手掌,马翠芬嚎道,“啊!我手断了!不要脸的烂蹄子打婆婆了!”
妉华打断了马翠芬的胡扯,“好个不守妇道。你让我下田干活时,田里到处都是外男,不说不守妇道。
她为宋月柔说话不单是看她可怜,只有宋月柔会叫她一声芳婶,村里其他人只会叫她铁柱家的,铁柱嫂子,铁柱婶子,称呼里带出芳字,总让她想起做姑娘时的好时光。
“有贵嫂子你先别动手。”
马翠芬根本没想过宋月柔敢还手的事——在她看来,拿东西挡着不让她打就是还手了,以往宋月柔最多躲闪一下。
马翠芬打妉华巴掌一点没留手,用了全力,手掌拍在木棍了,在场的人,只要不是耳背,都听到了重重的“梆”地一声响,在心里替马翠芬叫疼。
“还有脸问,你的腿是谁绑的。”马翠芬欺负宋月柔欺负习惯了,没把妉华刚才的反抗行为当成真的反抗。
崔兰嫁的陈二牛是陈有贵的没出五服的堂兄弟,崔兰能这样说说马翠芬。
她往后倒时,手本能地扶了下地,伤着的手再添一份疼,直让马翠芬疼的嚎着在地上翻了半个滚。
拉上来的时间,文禄媳妇的腿都绑好了。我过去帮着把人带了回来。”
照你的说法,你跟货郎讲价时拉拉扯扯,货郎的口水要吃进你嘴里了,这叫不叫不守妇道。
镇上那么多的外男,你总去镇上,见了多少外男,又跟他们有什么攀扯。
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我休掉。陈文禄说他这次准能考上秀才,你们就看着我碍眼了,认为我配不上陈文禄。
你们想休掉我,又不想还回我的嫁妆,就想到了逼死我。我死了就能让出位置,让陈文禄娶个身份更高的媳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