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吃糠咽菜,她实在忍受不了。要不是她才八岁,跑出去很可能遇到拍花子,她早一个人跑了。
陈有贵看了看陈彩鱼,“老幺,她在不在?”
“哦。”
宋月柔离她近,她心悸的就厉害,离的远,她就好受些,所以她不敢再住挨着宋月柔屋子的自己的房间。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二魁说。”陈有贵扫了眼陈彩鱼,“老幺也不许偷听。”
妉华说了声“好”,走到旁边的一段木头前。
“你一会到县里去找你三叔……”
“别说了!娘。”陈彩鱼阻止马翠芬说出那个词,“她没走远就能听到。”
她的心悸弱了很多,是说宋月柔离她离的远。
“我又没说就这样过下去。老幺,去把二魁叫来。”
“我的个山神爷爷哟,恁大的力气。”一位从屋里出来的老奶奶正看到这一幕,手里端着的茶碗差点没脱手,幸亏她手上有巧劲,重又抓稳了茶碗,另一只手向下摆着,“快放下,再累着了腿。”
妉华接过茶碗,“谢谢花奶奶。”
“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没法过了啊,当家的。”马翠芬扯着哭腔,“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时时地恨不得过去拿刀把丧门星一刀刀捅死,可她做不到啊,那丧门星一棍子就把大青石的猪食槽打的粉粉碎。
陈彩鱼过去把陈二魁叫了进来。
陈彩鱼不是很情愿,她之前使的太狠了,能力刚刚恢复了些。但她也怕他爹,为陈二魁祝了福。
“问也不许说。”陈有贵虎起了脸。
等了一会,妉华还没回来,陈家人心思活泛起来。
这一手把罗根山给惊住了。
有个一刻多钟,陈有贵又把陈彩鱼叫了进去,让她给陈二魁点福气。
离开的话她悄悄说过一回了,可她爹没同意。
……
陈彩鱼哀求地看着陈有贵,“爹,咱们离开这里吧。三哥那里有很多银子。”她知道家里最当家的是她爹,所以没求马翠芬。
陈有贵发了话,“去吧。”
而妉华,手臂不弯,脸不红,仿若她举的是个纸糊的东东。
陈有贵一直不大喜欢长的尖嘴猴腮的二孙子。
陈彩鱼知道这个“她”指的是三嫂宋月柔,肯定地点了下头,“不在这周围了。”
陈彩鱼翻了个白眼。她都跟娘说了多少遍,说话小心点,娘就是不长记性。
花奶奶瞪了眼罗根山,“老头子,我做主了,这个徒弟你收下。你说力气大,月柔这力气多大。吃苦这条都不用提,月柔在陈家吃了多少苦。
你的手艺就是个手艺,能传下去多好。临老了,你还能个徒弟支应,多好的事。”
花奶奶一发话,罗根山没有不应的。
妉华拜成了师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