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付嘉盈双手合十紧贴在下巴上，嘴里不停地念着对不起，流了满脸的泪。
“既然你不放，那我亲自动手吧。”妉华看出付嘉盈心存着侥幸。
让加害者受到应有的惩处，才是对受害者最大的安慰。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兔妖从地上爬起来，瞪着付嘉盈，“我咬断你的脖子，然后对你说上一百遍对不起，你是不是就不会怪我了。”
从契约反噬发作，到妉华打散规则之力解除了契约，只有短短的一两息时间，但于兔妖，却感觉过了很久一样，因为太疼了，让她痛不欲生。
妉华进来后挥手关上了房门，先没有理会付嘉盈，抬起头，冲着屋顶的房梁说道，“你离开这里。回去告诉你主子，不日后我会前去拜访。”
兔妖疼出一身的汗，这会不疼了，身上变得凉凉的，她感觉眼角也凉凉湿湿的，用手抹了下，感觉发黏，才看到是血。
妉华：“你知道你背负的是仆从契约吗。”
兔妖眼珠子快要瞪出了眶，“怎么会？！”
兔妖一听，脚一蹬地，把腿给绷的很直溜。
她头皮发紧，她哪里是没有暴露，是已经暴露的彻彻底底，她的空间秘密不再是秘密。
兔妖忽闪了下圆润的眼睛，“应该算自愿的吧，当时我掉进了陷阱里，受了很重的伤，快死掉了，盈盈发现了我，说是能把我带到一个地方救活我，但要跟我签订契约，我答应了。”
眼角嘴角鼻腔都渗出了血珠。
妉华当即出手，把附着于兔妖身上的那点规则之力给打散了。
她不敢再耽搁，一念把兔妖从空间移到了房间里。
对方声音淡淡的，却让付嘉盈有股重压感。
幸好幸好，她出于谨慎，刚才没有把点心收进空间里给付白吃，不然她最大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我……”付嘉盈的眼神躲闪了几下，“我以前也没跟谁契约过，你是第一个，在你签订契约之前，我也不知道签的是什么样的契约，都是空间默认的。”
清走了靖王的人，妉华挥手布了在房间里布下了一个结界，随意坐到了一把椅子上，对付嘉盈说道，“把兔妖放出来。”
而对于受害者，对不起三个字太轻飘飘，没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这人现身后朝着妉华点了下头，轻身一跃，从窗口飘飞出去，从头到尾没发出一点的声响。
付嘉盈深受打击。灰衣人不是镇北将军就是靖王派来的，灰衣人要不离开，她还会以为是派来暗中保护她的，灰衣人被叫破行藏后离开了，说明灰衣人是来监视她的。
见兔妖想伏地行礼，妉华向上一抬手，把兔妖托起，“不必行大礼，站直了说话。”
“契约已解除。”
“你不知道你就让我签！”兔妖双眼变得通红，“你那时怎么说的，说是你跟我签了契约后地位也是平等的，不是在跟我说签的是平等契约？你——”
她只是个小妖，连成妖都没见过几个，更别提大妖了。
“那你咬吧。”付嘉盈心一横，侧了下头，把一侧的脖子露出来。
死就死吧。
她死过一次了，在这个世界活的这几年都是白赚的。
兔妖扑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