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不说话,秦公公也不尴尬,笑眯眯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哈,老奴把圣旨带到了,您二位空了去宫里给皇上请个安。”
说着,一甩拂尘,悄声道,“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可想王爷您呢。”
南宫丞一阵恶寒,“公公,知道您是好心怕我们父子生出罅隙,但也大可不必如此。”
父皇想他?有鬼了。
秦公公嘿嘿一笑,“王爷您这就误会皇上了,说句不该说的,老奴跟皇上这么多年,圣意多少还是揣度些许。皇上年轻时,一心系在江山社稷上,除了关心诸位皇子的习学,还真不似寻常百姓家父子那般亲近,这几年啊,许是年纪上来了,咱们皇上对皇子们是越来越关切了,尤其是王爷您。”
秦慕修一时倒不知说甚么好了。
在他心中,父皇一直都是英武明智的壮年形象,经秦公公这般提醒,还真觉得父皇这两年似乎老了不少。
鬓角白了。
很多事儿也开始交给儿子们做了。
哪怕在五年前,这都是不可能的。
“您和王妃呐,抽空还是多看看皇上。”秦公公苦口婆心。
白晚舟笑盈盈道,“省得了,公公放心。”
秦公公又道,“对了,还有件事要麻烦王妃,蔷嫔娘娘的毒……”
蔷嫔这个毒中的实在是蹊跷,饶是有“毒医”之称的朱太医,至今也没能让她醒来,可想而知这毒有多难解。
她是替晋文帝挡了毒,于情于理,晋文帝都不愿意眼睁睁看她尚算年轻的生命这样慢慢消耗流逝。
白晚舟当即便道,“这两日我便抽空去看。”
皇上下令解禁淮王夫妇一事很快便传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有人登门拜访。
如此急匆匆前来之人,除了桑王还能有谁?
数日没见,桑王已经瘦得没有人形了,潦潦草草的不修边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流浪汉呢。
“七哥七嫂,你们快帮帮我!母妃中毒昏迷不醒,俊芳杳无音讯,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到这里,桑王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我和雷家派出去的人都没有俊芳的一星半点消息,俊芳她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