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懵然的白晚舟和形容枯槁的春花,南宫丞一时间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晚舟的表现就像失了心,方才片刻发生的事,她已经毫无记忆了。
南宫丞恶狠狠的看向春花,眼底净是凶戾,“你对她做了什么?”
春花咧嘴发出一声笑,笑声如久置落灰的嘶哑琴弦,听着就叫人毛骨悚然浑身不适,“你不是看见了。”
南宫丞扬起剑,“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晚舟压住剑柄,“你疯了,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南宫丞低头仔细看白晚舟一眼,只见她神色泰然,面色红润,连眼底都澄澈干净,确实是一副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不由有些疑惑,“你……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白晚舟活动了活动臂膀,“没有啊。”
春花鄙夷的白了南宫丞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媳妇得的是老婆子的本命金蚕蛊,多少人为了它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丧了命,你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本命金蚕蛊是什么东西?”
南宫丞和白晚舟声调一致的发出疑惑。
“头发长见识短!”春花又是一声嘲睨,“本命蛊都没听说过!那是老婆子我还在娘胎里就开始炼的蛊,蛊虫代表着老婆子的修为,我修炼了整整一百年,这蛊也蕴含了我百年修为,虫在我在,虫亡我亡。”
南宫丞一脸不信任,“这么重要的蛊虫,你为何要渡给小舟?”
“你以为我想给她吗?”春花叹一口气,眉宇间又凝结了怒霜,指向床上的丁大夫,“若不是这小老儿干的好事,我已与蛊虫合而为一了,轮得到你媳妇捡这个便宜?被他那么一捣乱,我冲关失败,修为大减,可这蛊虫的修为却未倒退,它需要更饱满更充足的养分供给,我的身体养不了它了。”
南宫丞眼底也冷意狂卷,“你拿小舟的身子养你的本命蛊?”
春花嘿嘿笑两声,“她一个破了身子的妇人,哪里养得了我金贵的金蚕蛊?”
此言一出,连白晚舟脸色都惨白起来,她抚向自己小腹,微微颤抖,“孩子……”
南宫丞拳头紧握,额角青筋爆出,“我们的孩子若有半分不测,我拿你的命祭天!”
春花翻了个有气无力的白眼,“小孩家家的,无知我不怪你们。”
事关腹中两个胎儿的生死,白晚舟无法淡定,“还请婆婆明示!”
说话间眼底已经含了湿意。
春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本来打算好好急急这小两口子以报冲关失败之恨,见白晚舟婉转娇啼的,就有些不落忍,“哭什么!搞得好像老婆子欺负小孩子一样!你们不要告诉我,连金蚕蛊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