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辰眼神倏然一滞，随即笑了笑，道，“为什么这样认为？”
为什么这样认为？
不待她回答，凌司辰又意味深长道，“你喜欢以前的我呢？还是失去记忆的我？”
顾书瑶樱唇微动，迎着他鼓励和期待的眼神，便也不自觉地说出，“各有各的好。现在的你很在乎我的感受，做什么事都会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之前就跟你讲过，既然我们是夫妻，我希望你能尊重我，能好好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又舍不得我们曾经共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我希望你也记住那些快乐，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贪心了？”
凌司辰黑眸飞快流转，思绪满怀，随后他捏了捏她的脸，道，“不管什么时候的我，都会好好爱你，宠你，疼你的。”
顾书瑶点点头，自顾道，“你刚才说那句话，以前就常戏弄我说过，刚才我又听到你说，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激动，但很快又感到有些害怕，我怕你恢复记忆后性格也回到从前的霸道。”
“我以前很霸道吗？”凌司辰问。
“嗯，你总是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我不怀疑你对我的爱，但我真的不想这样，我可以听你的话，可不是毫无条件地听，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对，我就不应该照做。”
“说来说去，你是喜欢现在的我喽？”
“呃，也不是，我说了两个都喜欢，要是能综合就好了。”顾书瑶叹息了一下。
“果然是个贪心的家伙，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哪有这么便宜，我岂不是成了完美的神，那你会不会更加自卑，更觉得配不上我？”他笑着揶揄一句。
顾书瑶窘。
只听他又说道，“好了，别想这些，其实，我有没有恢复根本不重要，就算我现在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但我心里记得你，我的身体也记得你，我潜意识里做出很多以前的事来，这样岂不是更好？至于那些美好时光，我们往后还有呢，而且可以更多，要不，我们一一补回来？曾经做过什么，现在再去做一遍，你告诉我，我来安排，全都体验一次。”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世事岂能十全十美，他能这样已经很好的了，哪像她曾经看过那些小说啊电视啊，男主角失忆，重新和前女友好，各种厌恶女主角，伤害女主角。
但他并没有，他和邱思婕撇得一干二净，处处护着她。
顾书瑶一时感动，搂住他道，“嗯，你说得没错，我应该知足，假如你确实没法记起来，那就算了，我会一一告诉你，你带我重新体会一次。”
“好啊！”凌司辰沉吟片刻，爽快地应道，感受着她热乎乎的身子靠近过来，他的心情再次沸腾，用特殊的眼神暗示她继续。
顾书瑶依然掩不住的脸红耳赤，随即也照做起来……
等到彻底风平浪静，凌司辰已经累得睡着，顾书瑶依偎在他怀中，却是精神抖擞，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仰起脸，静静凝视着他，手指沿着他极好看的五官一个个描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后，总算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