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简单,就是有内鬼。”
我的面色显得很静,两只眼睛略微对顾佳华抛了一个白眼,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
顾家华听到我这话,起先脸上写满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诧异的神情,随后向我们惶恐,但是这种表情只不过3五秒,终归是双花红棍,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按照你所说的这人是谁。”
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从这口中吐出这一句话来,听到这话我笑了一声,摇了摇脑袋。
这终归是洪门的事情。你要是问我,我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些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甚至有些把这个内鬼的重心移到了顾家华的身上,这人是洪门的双花红棍,这家里家外,和与不和,如何铲除内忧外患全凭他一句话。
这个花红帖也是顾家华下下来的,害得我整整一天时间,差点没有死在香港这个文化沙漠当中。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先斩后奏动用洪门当中这么大的权力。
可是顾家华此时此刻却陷入了沉思当中,足足坐在我对面的太师椅上有个好一会儿的时间,一句话都没开口。
旁边的顾秋用手架着胳膊,也没有说话,当下洪门能够说话的人还有少壮派竟然都是如此。
一时之间气氛竟然显得有些尴尬,直到最后还是旁边的人略微咳了一声哑的声音道:
“秦生,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我抬眼一看,这人身上穿着一件棕色丝绸质地的长衫,脚底下一双百纳的布鞋,脑袋上顶着分头,带着黑色的复古眼镜,年纪不过四十,样子看上去斯文至极。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日和我在京英酒家一起吃过饭了,洪门白纸扇刘静清。
要是这人不出现在洪门堂口,别人一眼看去很有可能会以为,这是港大里的一个教授,只可惜在这地方见到他,倒有一股子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感觉。
我见到刘静清,第一时间口中不由该说些什么,只能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洪门有文武两行之双花红棍为首,为表武,剩下的文就是刘静清,现在陈元朗一去世,真正能说话的三个人,不过就是顾秋和顾家华还有这个刘静清了。
这人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我已经攥成拳头的手,倒没多说别的,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就见他眼眶早已经微红湿润了起来,略显惆怅道:
“太太死了万人哭,老爷死了没人抬,这洪门老爷子才刚刚去了这短短几多时日没想到就闹出了这么大的蛾子,实在对不住他老人家。”
这句话那好比是太极拳,讲究以柔克刚的道理,也没和我们正面冲突,只把这句话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