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雨中的雨蝶想到这里,再也不愿想下去了,那时的胡寅和现在的胡寅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两个人。
雨蝶问天:“是不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是不是情有多浓,仇就有多浓?”
天也不知怎么回答。
从华天昊那儿跑出来后,雨蝶曾经有过想死的念头,她想在这海里结束生命。
幸好,幸好那一跤跌得太重,让她一时爬不起来,想起了以往,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坚强。
那时,我都能挺过来,没理由现在还认输。
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我的女儿,为了她,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抹掉满脸混合着的泪与雨,再任雨水冲洗着,雨蝶揉揉腿站了起来,走向公路,重新拦了辆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进家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全脱了,丢进了垃圾桶,*着身体走进浴室,她要洗掉华天昊眼光和言语留在身体上的羞辱。
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就当那是一场梦,可是,思维哪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躺在床上,雨蝶又失眠了。
不知几时,她开始头痛、全身发冷,想起来拿床毛毯,可是却浑身无力。
这时要是有谁给帮一下该多好啊!可是,一个人住已经很久了,其间就只坐月子的那个月有人陪。
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摸索着扯过脱在床头的浴袍埋进被子里穿上,再将自己蜷了起来,还是冷,冷得身体发抖、牙齿打颤。
迷迷糊糊中,又开始热了起来,掀开了被子,把衣服也脱光了,还是热得满身是汗。挣扎着起来,扶着墙走进浴室冲了个凉水。冰冰的水一下子刺激得头脑清醒了,才猛然想起长时间的淋雨---洗热水澡---发冷---发热---冲凉水,完了完了,这一下不住医院也得躺在家里输上几天液了。
这时候病了也好,正好重新计划下一步要怎么走。好的方面是不能去指望了,那就做最坏的打算吧。
冷水的凉意很快被身体的炙热带走,身体又再烫了起来。
反正明天要看医生,再冲下凉水降降温吧,这热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雨蝶又走进了浴室。
这一冲,好了,把自己冲到地上躺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传来的冷感让她醒了过来,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让意识支撑着自己拨下了120,之后,回到卧室穿好了衣服,静静地坐在客厅等救护人员的到来。
当救护人员扛着单架敲门,她拿上包把门打开,自己躺到了单架上。
“喂,你捣什么乱?起来。”
“我就是病人,电话是我打的。”将手里的钥匙递给救护人员,“麻烦你帮我锁一下门。”
救护人员接过钥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烫,摸摸手心,冷,再凑近了仔细看她的脸,惨白,水淋淋像刚洗了脸没擦干。
终于确定她就是病人。“你病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