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让的价格比预计的价格高了百分之五,而且前后的商谈连两个小时都没有用到,这是雨蝶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顺利,她感觉很不真实,用不相信的眼神向阿朵钦求证。
阿朵钦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像是故意要再给她一个更大的惊喜,跟对方说他和雨蝶打算明天一早去泰山,至少要玩个十天半个月,希望可以早点儿签了合同。对方立即打电话让人把合同拟好送过来签掉,让他们可以玩得没有牵挂。
这又大出雨蝶的意外,不过合同是真实的、签合同的人也是真实的,就连预付款,也在合同签订的同一时间从网银转入到旭矿的帐户。
雨蝶终于相信一切都是真实的,也知道对方欠阿朵钦天大的人情,还知道对方认定了她是阿朵钦深爱的女人。
她想解释,但深知,任何解释都是无力的。试问,哪个男人会没由来的帮一个女人这么大的忙,哪个男人会没由来的在酒席上为一个女人挡下每一杯酒,哪个男人会醉得不认识所有人,只记得她这个女人?
在他们认定的理所当然,他们送他和她回酒店,自是送进同一房间,他们把他交给她离去后,她也想离去,可是听过的醉酒后因无人照顾而猝死的事不止一两件,她不敢离开。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己才醉成这样,自己岂能丢下他不管。
阿朵钦趴在床边,吐又没能吐出来,几番折腾后趴着睡着了。这种睡姿,对于醉酒后的人来说是最危险的,雨蝶使出好大的劲的才把他翻过身仰着。听他咳了两声,想到这种姿势呕吐时容易被秽物呛住,再把他翻身侧着,一侧,他又趴着睡了。再替他翻身,用被子在前胸后背垫住侧卧的他,又捂得他满身汗水。取开,一个侧翻,又是趴着。往复多次,累得她腰酸手软,最终他仍是趴着睡。没办法,雨蝶只好守在床边,每隔几分钟,探探鼻息,推推他。
他的鼾声引诱得她的瞌睡虫全爬到了眼里,睡又不能睡,不知去卫生间冲了多少次凉水来提神,但好像都不能阻止眼睛的闭合。
舒适的软椅更不敢坐,被她推到一边,盘腿坐在床边的地上,难受的坐姿才不会让自己睡熟。
在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头耷在床边睡着了。
睡梦中,没有了胸口的郁闷,全身很轻松,动了动身体,舒舒服服的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
只是浓浓的酒味儿有点儿讨厌。
她突然想起还有个醉酒的人需要她的照顾,猛的起身,却感到异样,自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揽住腰。
是谁?
天啊,是阿朵钦,他怎么睡到我身边来了?不对,应该是我怎么睡到他床上了?
雨蝶惊得动也不敢动。转动眼珠,瞟到他和自己都衣着完整,略微松了点气,慢慢的转头看向他,更庆幸的是他还在睡,她这才将一口气完全松掉。
我是怎么睡到床上的?想了想,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醉酒的人还在熟睡,肯定不会是他了。那么,是自己爬上来的?
汤雨蝶呀汤雨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怎么能爬上男人的床,还让他抱着睡?要不是他醉得不省人事,你就完了。
但躺在他身边,那种安宁,却像是期盼了许久。要是能抛下一切,或是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看看他睡着的样子,她的脸红了,贪婪的再享受一分钟的安宁,理智的让自己趁他还没有醒,赶快起来回自己房间去。
轻轻的拿掉他的手,轻轻挪到床边,轻轻的坐起来,只是,没能轻轻的站起来。
她被一双有力的手圈住了。
“你才睡两小时。”
轻啊出声,雨蝶僵住了身体,不敢回头,不敢应声,连动都不敢动,她希望是出现了幻觉。可是,身体被拥进温暖厚实的胸膛,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似有一股血直冲大脑,眩晕得要停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