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余以为戚立辉对雨蝶不过是一种征服的心态,不会对她说两人约定不说的话,所以,他才敢大胆的利用她去促成自己的事,然后自己再钻个空子,玩个一举两得,所以,对戚立辉与雨蝶同时的出现,愣是没反应过来。
雨蝶带着满腔的怒火望着他。
戚立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像是警告的说:“她和我的关系,不用我再说。你把答应她的事办了,你的事,我心里有数。换个地方说话吧,我不想你做不应该做的事。我先走了。”
站在门口,又不甘独自离去的回头问雨蝶:“真的不用我留下陪你?”
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门被关上。
章余气乎乎的坐到椅子里,给了自己一耳光,“算我看走了眼,姓戚的真他妈不是东西。”
“你更不是东西。”
“是,我更不是东西。”
说着,他又给了自己一耳光。,看起来不仅仅是懊恼的责备,更多的是后悔,后悔自食其果。雨蝶的怒火随之消了不少,但余下的怒气不发不快,冷笑着说:“章余,做人不该太贪心,也别聪明过了头,还告诫你一点,做人还得守信。”
章余仰天长叹,许久,像是痛下了决心,很郑重的对她说:“我只能跟你说,林之有害成曦的动机,也有过行动,但那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我真的不知道。”
凝视他的眼神,不像是说谎。“你就告诉我你知道的。”
“我告诉你一个地址、一个人名,你自己去查,能不能查到、能查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和运气了。”
“你直接说出来不行吗?”
“林之毕竟给了我很多,我不能以我的推测去肯定他是否做过,你还是自己去查吧!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查出成曦的死与林之有关,你又能做什么?”
“做什么是在得知真相后的决定,也许什么也不用做。”
“女人的好奇心就是重。”
“女人的报复心也很重。如果我知道你骗我,新帐旧帐一起算。”
章余仍是苦涩和嘲讽的笑,无力的说:“旧帐?戚立辉?也许今后你还得感激我。你对他的感觉比对我好吧?”
“一丘之貉。”
“还狼狈为奸。”章余接她的话自己讽刺了一句,在雨蝶恨恨的目光下在小纸条上写下几个字,一个很拗口的地址:尕阿托乌哈夏,一个名字:泰尼格尔。
雨蝶狐疑的指指纸条。
“在这个地方,你就能找到泰尼格尔这个人,泰尼格尔在蒙语里是傻瓜、笨蛋、白痴的意思,如果你问的人会汉语,你直接问他知不知道傻蛋,然后你问下去就行了。”
“这个地方在哪儿?”
“我没去过。”
“没去过?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不一定存在。你让我去一个不存在的地方找一个傻瓜?章余,你讲点儿诚信行不行?”
“在你心目中,我是个连诚信都没有的人?”
“我在心目中,你连人都不是。”
“连人都不是?是啊,我连人都不是,又哪来诚信?信不信,由你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自己去查吧,能查到什么,能查到多少,就看你的运气了。”
“你和我一起去。”
“我答应的交易没有这一条。交易,这算什么交易?我得到了什么?”喃喃的边说边缓缓起身,留恋能的看了她一眼,叹息着关门离去。
这个地方在哪儿?雨蝶翻遍了地图都没有找到,问了些人,也没有得到答案。就连身为蒙古人的满格,也说没听说过那个地方。而章余,似是在躲她,当天就去了外地,连手机都关了。
还有谁知道?林之!但可能去问他吗?
最后,她不得不怀疑被章余骗了。
心情很不好,想找人诉说,找谁呢?首先想到了阿朵钦。
不行,不能找他,不能让他知道我和章余的交易,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和戚立辉发生的事,否则,以他的个性,一气之下杀了他俩也是有可能的。
汤雨蝶,现在知道你做了多蠢的事了吧?后悔了吧?看你以后面对他时会不会心虚?
面对他?她这才想起,这些天全让这事给填满了脑子,都没有去想自那天因家门钥匙被换一事与他在电话里吵后,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