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月了,不是登泰山的好季节,也不适合在海边踏浪戏水,加上连续几天的阴雨小雪,两人也失去了游玩的兴致。就连他的朋友的邀请,也只在第一天出席后,以度蜜月很*劳为由拒绝了。他是爽朗的笑,他的朋友们是理解的笑,只有她,和他差不多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待酒店的房间睡懒觉、讲情话、说傻话、做情事的几天后,一想起他们的笑,还会脸红。
阿朵钦对去不去得了风景名胜是无所谓,他是遗憾,他最重要的计划没能实现。有些歉意的对雨蝶说:“我原本打算在泰山顶给你一个中式婚礼,在海边给你一个西式婚礼。可天气实在是太冷,几天了,不是下雨就是下雪。”
“我们不需要婚礼。阿钦,我是跟你私奔,你别太高调了。”
“私奔就是有情,就是形成了事实婚姻。”
“已成事实婚姻,又何必在意有没有婚礼?婚礼不过是个形式。不是有了婚礼,才会幸福,也不是没有婚礼,就不幸福。”
说完,她觉得这话有点儿怪怪的。是说错了吗?自语了几遍,从字面上意思来看,没错呀,为什么我会有怪怪的感觉?
“雨蝶,你怎么了?”
“我在想,是有婚礼幸福,还是没有婚礼幸福。”
“想到了没?”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婚姻,婚礼很隆重,可是,我幸福吗?第二次,没有婚礼,我,更可悲。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婚姻。”
他也知道,那两场婚姻,带给她的伤痛有多深。胡寅,在他之前认识她,娶了他,那是他无能为力的。李原和,明明就是个后来者,却也捷足先登,他恨自己没有把握机会,错过了她,他也恨自己,明知她跳下的是火炕,却没有把她拉住,她才会受了那么多的折磨。
带着悔和心痛拥住她,想说,不是你不适合婚姻,是他们根本就不配给你婚姻。话到嘴边停住了。因为这句话刚在心里升起,心底就有个声音在质问他:你认为你配给她婚姻,那你为什么不给?
他只有更用力的拥抱她。
她觉得已经足够了。
“雨蝶,我们去海南。我觉得那里,更适合我们的婚礼。”
“真的不用了。我们出来也这么多天了,该回去了。”
“担心旭矿还是担心钦宇?旭矿,你不是都打算辞职了,还管他那么多干嘛;钦宇,我每天不是有半小时听汇报的时间吗,有什么事,交待一声,也就行了。”
“你这个老总当得可真轻松。”
“那不就没担心的了?我现在就订票,去海南。”
“不去。”
“你是怕又办不了?不会的,我想过了,为什么这两个不行,因为你之前的两个婚礼本应由我给你,却被我的迟到和固执错过了,过了的婚礼,怎么能举行呢?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错过了。”
“在我心里已经举行了婚礼,就是我答应你的那天,不然,我也不会上你的床。”
“上床和婚礼可不是一样的。在我们没有举行婚礼前,上床的次数再多,都只是试婚。”
“试婚不好吗?哪天你烦我了,只需一句话,就可以结束,省了麻烦的手续。”
“又说傻话了。我怎么会烦你,我们还有下辈子的约定,怎么可以结束。雨蝶,我暂时给不了你最在意的法律认可的名份,对你,已是亏欠了,你就让我把能给你的尽量都给你,不要让我们在这辈子留下太多遗憾。”
“阿钦,法律认可的名份,我已经不在乎了。你为我做的,比法律规定的丈夫的义务多得多,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和你试婚、私奔、同居,我都不会再有罪恶感。”
“那海南的婚礼?”
“我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嗯。”
“和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嗯。”
“我现在就想做最天经地义的。”
“订票,订去海南的票。”
“先做天经地义的事。你应该回答:嗯。”
“嗯。”
这个季节的三亚,给刚从寒冷地方来的两人带来更多温暖,两人都认定,这里确实非常适合举行婚礼。但是,阿朵钦只打了几个电话,就带雨蝶从海南最南边的三亚去了海南北边的海口游玩,还订了好几天的行程。如果不是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婚礼,定会认为他说的婚礼只是说说而已。
几天后的早晨,天才刚刚亮,他就把她叫醒了。她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迷迷糊糊的说:“取消晨运。““我没有色急到要叫醒你晨运吧?今天不晨运,起来打扮打扮。”
“干嘛?”
“婚礼!”
“婚礼?”雨蝶清醒了,看着他一脸的兴奋,问:“我们的婚礼?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