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砍树又是做给谁看,现在还有谁会理海上冒起的一股烟?如果没有人来,所有的自救计划都是徒劳。
“雨蝶,对不起!“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叨念,轻轻的把吻扫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
“阿钦。““我在这儿。”
她似乎在说梦话,对他的话没有反应。
经过雨水的洗礼,第二天的天和海格外的蓝,这是能给人带来好的心情的天气。两人都努力的想忘记眼下的担忧,可是笑里隐藏的担心的味道,在彼此心里都能感觉到,心情却是越来越沉重。
搬到沙滩上的树叶椰壳,因为昨晚的雨被冲得到处都是,沙滩也是湿的,没有一两天的太阳,树叶根本晒不干,点火冒烟求救也行不通了。
只能等吗?
几天的等待,已让两人再兴不起激情去迎接末日的到来,静静的相依相偎,偶尔一两句话,也不过是看看对方睡着了没有。
一天, 在漫长的散步、漫长的枯坐、漫长的等待中渡过。
又一天,两人又重复着前一天的动作,话,更加的少了,想的,更加的多了。
七天了,两人已不抱能出去的念头了,开始规划着在岛上做野人的生活。
他笑她,做野人就要从赤身裸体开始,看你还能怎么害羞。
她笑他,做野人就要全身披着毛,你很有潜质,看,脸上都那么多鬃毛了。
不知,真成了野人,她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两人已经具备了做野人的心态,对明媚的阳光也懒得理会了,睡,就一个劲的睡,反正没事,等饿了,再出去找吃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两人都以为是对方在说梦话。
“雨蝶,我在这儿。”
“我也在这儿。”
不对,都说了在这儿,怎么还在喊,还是连名带姓的喊?
两人同时坐了起来,对视一眼,仔细再听,又好像没有了。
“你是不是听到有人喊我们?”
“你也听到了?”
“会不会是来找我们的?走,雨蝶,我们出去看看。”
海边真的有人,不止一个,还有艘快艇。
雨蝶揉了揉眼睛,抓住阿朵钦的手臂,高兴得跳起来。“阿钦,真的有人来了!”
“是啊,是来找我们的,是登明,还有满格。”他比她冷静得多,只是笑着,拥住她,看向来人。
她还是有做梦的感觉。“阿钦,他们真是来接我们的?真的是黄登明和满格?”
“是的,雨蝶,我们不用做野人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得到了确认,雨蝶抱住他放声大哭。把这些天强忍的担心、焦虑、害怕全哭了出来。
哭声渐渐小了,阿朵钦轻柔的捋顺她的头发,捧起她的脸,擦掉眼泪,坚定的对说她:“雨蝶,我们回家。以后,再不会有让你担惊受怕的事发生了。”
点了点头,又投入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黄登明用他惯有的夸张语气喊起来:“阿嫂,你俩单独相处超过了一百个小时吧,还没有抱够?实在没抱够,也回去再亲热。别刺激我一个孤家寡人,在这孤岛上连只母螃蟹都找不到。”
雨蝶不好意思的拉开与阿朵钦的距离,低头不语。目光扫到赤脚,扫到“岛服”花短裤下大半截光溜溜的腿,尴尬得钻进帐蓬不出来了。
“阿嫂……”
黄登明故意逗她的话刚开口,阿朵钦就制止了:“登明,别说了。她这几天吃的苦太多了,你就别在嘴上逞能了。”
他早看到被他戏说是偷了白雪公主的皮肤的汤雨蝶,哪还有细腻柔润的白,取而代之的是小麦色,虽然属于更加健康的肤色,但那并不是她想要的。赤脚、皱巴巴的衣着、绾得不成形的头发,是她从来不会让人看到的形象。还有阿朵钦黝黑的肤色、拉茬的络腮胡,无一不是说明这些天的磨砺。黄登明神色一黯,叹了口气:“唉,这也怪我,连续三天打不通你俩的电话,只以为你们想过二人世界故意关机。老谢提醒了我几次,我还说他眼红你们恩爱。黄雪玲来找我要人,我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昨天早上和满格才到的海南。”
“这哪能怪你。是我疏忽了。登明、满格,谢了。”阿朵钦拍拍两人的肩,说得干脆利落的“谢了”更显真诚。
雨蝶总算整理好了情绪走出来,但脸还是有些红,小声还带着结巴的对他们说了声谢谢。
满格仍是一如既往的憨笑,黄登明又差点儿管不住他那张臭嘴。
上了快艇,身体已触不到这片难忘的沙滩,雨蝶心里竟然升起不舍的感觉。“要离开这岛了,还有点儿舍不得了。”
“阿嫂,你可以留下的。我保证,每周给你送一次生活物资,保证不会让你缺衣少食的。哦,我还会定期的把你的阿钦送来给你享用。”黄登明的戏笑,换来的是三人的怒视。“对不起,各位,我又说错话了,我闭嘴,我去思过。”喜欢错爱情殇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错爱情殇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